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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渊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证据都快糊到他脸上了,他仍然死不承认,有这心理素质你说干点什么不成,偏偏干些祸国殃民的事情。不过转念又想,也不怪他如此抵死不认,若是认了,贪污受贿不说,光是弑君这一条罪行,足以诛九族,在有退路的情况下,还要承认,岂不真成了傻子?

“那以你之言,齐家三子齐慎言现在何处?”沈思渊有时候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是不是太过仁慈又或是太过软弱,才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自己鸣冤。他平常看那些电视剧的时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一生气,旁人只有求饶的分,怎么还能跟他们似的这般狡辩?

“罪臣的三弟,早在十年前就因疾病去世,因是家事,故而未曾对外宣扬。”齐豫尚说的有表有里,似乎是连自己都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

“行!”沈思渊气结,“看来你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朕就成全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摆手让富贵下去。

没一会儿,富贵回来,身后跟着个下人端着一个梨花木雕牡丹的托盘,上面还有个盛了半满的瓷碗。

“滴血认亲听说过吧?”沈思渊端坐高堂,稳如老狗。

他是现代人,就算不怎么看电视剧,也知道这种狗血的滴血认亲的戏码经常出现在宫斗剧里,虽然他知道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加上昨晚顾潇潇给他讲解了这种方式有多不科学、多不合理,他现在深信不疑。

“因为血液受到环境因素影响很大,比如空气中的碳氧分子,还有水里的水分子都是有空隙的,从物理角度解释,最后血滴都可以融在水中。”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顾潇潇还特地用银针分别在他们俩手上都扎了一针,让血滴到碗里,果然,没一会儿那两滴血就融合在一起。

顾潇潇十分骄傲:“是不是我说的没错。”

沈思渊充满疑惑:“或许是咱们这两幅身体本来就是一家人,只是我们俩的思想占用了这个身体,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罢了。”

顾潇潇一副关怀傻子的眼神,狠狠敲了一下沈思渊的脑袋:“你脑子是不是上次进的水还没控出来?”

“噢!”沈思渊吃痛,匆忙用手护住脑袋,揉搓着痛处,一脸委屈:“人家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嘛。”

两个人对着案件一阵分析,室内气氛十分严肃,沈思渊想着逗一逗她,没成想算盘没打好。

顾潇潇做事情总是这样,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都在绷着一根弦,时刻让自己保持满弓的状态,沈思渊很怕她这样累着自己,所以自从知道她这个习惯之后,总会是不是地搞一些小动作,好让顾潇潇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片刻。

顾潇潇此时双手抱肘,静静地看着沈思渊,那表情大概是在警告沈思渊: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沈思渊自知无趣,急忙认真聆听起顾潇潇的解说:“大佬您接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