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提醒你,听说你已经是雌君了,虽然不知道雄主是谁,但是你今后也很有可能不能为雄虫繁育子嗣,你还是有必要和他说明一下。这个想隐瞒几乎是不可能的,雄保会不会让雄虫没有子嗣,一定会百般刁难你,并且会用尽解数劝说你的雄主。”医虫用笔磕了磕桌子,严肃地看着西瑞尔。
“早点和雄主求情,还能求得一个降位的恩典,不至于被赶出家门。”医虫以为西瑞尔想对雄虫隐瞒,还是劝着西瑞尔让步,为自己留一条活路。
西瑞尔自然知道自己之后的命运是什么,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自己才成为霍根的雌君不到一个月,就……
西瑞尔谢过了医虫,穿着单薄的衬衣就离开了检查室。
斜月垂挂在天边,也是恹恹地打不起精神。月光忽明忽暗,使地面变得影影绰绰。
西瑞尔露出了一个似哭不哭的表情,坐在了医院绿化带的旁边。
‘我该怎么和他说?’西瑞尔脑海里很乱,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间,像是疲惫了很久一般。但他并不想哭,‘自请降位……这一切本该如此……’他这样想着。
‘哒哒哒,’不知是谁的皮鞋叩在地砖上,听起来是走得很急。
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却好像在西瑞尔面前停住了。
一件风衣披在了他的肩上,西瑞尔只觉得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和暖意。
对方蹲在西瑞尔面前,给他紧了紧大衣,将他完全裹在了温暖之中。硬实的布料抵挡了穿透骨缝的寒风,西瑞尔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外面冻了很久,他想搓搓手,却被霍根包住插在了自己的衣兜里。
西瑞尔抬起头,却看到霍根蹲在他的面前,正在为他的脖子系上围巾。
‘雄主为我……系围巾?’西瑞尔心里很诧异,但他不太想说话,即便这违逆了雌君守则。他很累,‘若是雄主知道了我的身体情况,还会像现在这样吗?’他很想逃避这个问题,却也明白这避无可避,早晚都会暴露在阳光下。
霍根没有在意他堪称是忤逆的失礼,只是捏了捏他的脸颊,“又瘦了很多……”他自己叨咕着。
“这么晚了,检查完怎么不回家?”霍根没有询问他检查结果如何,只要能看他活着从战场上回来,霍根就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西瑞尔没有说话,他将眼神偏向了一侧,避开了雄虫的视线。
“刚刚的事,对不起啊,乔伊斯身份有一些特殊,跟我其实有一些血缘关系,嗯,我们两个没有那种关系,我已经训过他啦,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他真诚地道着歉,‘老婆伤心怎么能不哄哄?’霍根想着。
西瑞尔张了张嘴,‘雄虫自降身价来安抚我?’
“怎么了,很难受吗,我们再去检查检查?”霍根见西瑞尔仍然不说话,继续询问着。
“我没事,已经全都检查完了。”西瑞尔这样说道,还是回避着霍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