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处还插着一只注射枪,西瑞尔知道,里面盛放的液体是恢复抑制剂。而他也很清楚,这种抑制剂会让亚雌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无法反抗雄虫的施暴。
没有丝毫犹豫,他大步踏上前,单膝跪在了血与灰尘混合的泥泞之上。
西瑞尔缓缓伸出手,轻轻托扶在亚雌的头部,让它与砖墙缓缓分离。西瑞尔一只手紧紧捏住注射器的柄部,另一只手按住旁边的皮肤,他用力一拔,随着‘啵——’的一声,针头带着一缕血线在空中划过。
亚雌似乎是觉得有些痛,眉尖蹙了蹙,嘴里冒出几声呓语:“哥哥,别来……我……”西瑞尔凑到他的嘴边,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只听到了几声模糊的字词,亚雌就又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再发出动响。
西瑞尔将手臂托在他的脑后,作为亚雌身体的依靠,然后缓缓将他拥入怀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拂过亚雌的面颊,拨开了他额头上黏在一起的发丝。
亚雌的眼皮紧闭,俨然是失去了意识。
西瑞尔轻轻将额头抵在亚雌的肩膀上,用亚雌瘦削的肩膀挡住了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即便他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战士,见惯了生离死别,但是当亲人了无生气地倒在自己面前,西瑞尔心中还是泛起了心酸和揪痛。
大腿外侧的小盒子硌了他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带着那两支k6型的恢复剂。
他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急急忙忙将它从兜里掏了出来,将它注射进了亚雌体内。
咧开的伤口在神奇力量的作用下渐渐的合拢了,伤口不再狰狞,也不再渗血了,但是亚雌始终没醒,紧皱的眉关一直没有放下,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水,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疼痛。
西瑞尔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时间再耽搁下去了,他用精壮的手臂抄起亚雌的膝弯,用力一提,便将人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噔噔蹬——’,他快速地下了楼梯,直奔大门而去。
他一边跑一边想着,‘□□上的伤口都愈合了,但是他的这种反应显然说明雄父给他下了什么特殊性的药物……k6型的恢复剂的确无法治愈精神海内的伤疤……莫不是……’西瑞尔的心沉了下来。
“景云……景云?”西瑞尔在路上小心地呼唤着怀中的亚雌,然而没有声音回应他。
庭院里的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小斑鸠沐浴在暖阳中,欢快地扇动着翅膀,这一副悠闲的样子与枝桠下西瑞尔急匆匆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西瑞尔稳稳地托抱着亚雌,微红的眼眶昭显着他心情并不平静。待他冲出大门,躲开了雄虫欲拽住他的手,对雄虫的大声咒骂充耳不闻,上了门口的飞行器,一路疾驰而去,呛了原地的雄虫一脸尾气。
“咳——,该死的军雌!”’雄虫被飞来的尾气糊了一脸,呛咳了几声,声音嘶哑。“你这样的雌虫,是不会有未来的。”他突然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在爬满常春藤的红色砖墙下,黑衣人不知在何时便无声无息地悄然出现,正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