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全都拿了一份。

反正小江同学是个甜食脑袋,商泊云发现了。

“我也要!”陈彻没弄清楚是什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嚷了起来。

“别又着凉了。”听到江麓答应之后,商泊云淡定地退出了群通话。

商女士正在柜台那记账,看到商泊云手里抱得那一堆零食,笑道:“进货呢?”

商泊云面不改色走过去:“妈,给我拿个购物袋。”

商女士嘴上不饶人,微低着头去给商泊云拿袋子了。

商泊云忽然道:“大方点,商女士,过几年你会有个热闹的商场。”

“说得好听。”

商红芍把袋子递给了商泊云,灯光底下,红色的大卷随着动作微动。

“明天和同学一起去爬壶山?”

“嗯,和陈彻,郝豌,还有……”

“还有上次来家门口等你的江麓?”商红芍慢悠悠道。

商泊云从这份从容之中听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他看向商红芍,样子有点儿呆。

“行了。太明显了。”不需要喝下一支罗曼尼康帝,商红芍也可以向商泊云展现出她超强的心理素质,“你这点和我像。喜欢人那是压根就藏不住。”

母子两人,眉眼相似,性格也相似。

寥寥数面,商红芍就看了出来。

她不禁有些感慨。

“你吧,看着万事不经心,其实死倔。”她把那几块巧克力都放进了购物袋里,“别最后搞砸了。”

就像她一样。

南北两地,去家千里,自以为有真心就可以坚定,结果却惨烈收场,记忆里只剩一地狼藉。

商泊云笑得很轻快:“我不会。”

“就嘚瑟。”商红芍把袋子系上,“一共324,从你生活费里扣了。”

商泊云:“……妈,不能给我进货价吗?”

商红芍微微一笑:“你带人出门约会,还和老板砍价的?”

商泊云提着袋子,慢吞吞地上楼了。

早晨八点,壶山底下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退休的老人拿的手风琴萨克斯,在山脚下排练。

跑调了。

江麓不露痕迹,收回了目光。

乳白色的雾气浮动,长洲的冬天泛着湿凉的冷意。

“票买好了。”商泊云走了过来,问道,“差不多到中午能爬到顶,到时候在壶山寺逛一下,然后再从西门坐索道下去?”

几个人都没有异议,只有陈彻忽然打了个重重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