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适应。”商泊云说,“您放心, 刚好是没有时间去和女同学早恋的题量。”

高桂生一噎,而后重重咳了声:“那就好。”

他目光一转,看到江麓后立马换作慈爱的神情,只是惯常肃着脸,于是嘴角的弧度扯得梆硬。

“江麓同学,你的话,高老师一直是很放心的。对了,最近在学校上晚自习还适应吗?”

江麓“嗯”了声,很客气地道谢。

“劳您费心了。”

高桂生点点头,警告似的瞪了眼蠢蠢欲动的陈彻,他这才背着手回办公室去。

“哎……”陈彻在太阳下继续把自己翻面,“我和禾姐,真的没有希望吗?郝豌,你给我算算呗?”

郝豌拉过陈彻的手,皱着眉头给他分析手相。

陈彻的爱情故事其实早有答案,唯一知情的商泊云很早就告诉过他了。

但人生总是,明知答案,也要去撞一撞南墙。

商泊云微微垂眼,看着十七岁的江麓,忽而道:“江麓,你要是不喜欢这样,就直接和高主任说。”

江麓怔了一下,反应了过来。他解释:“高主任是好意。”

尽管他确实无法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你自己的感受更重要。”商泊云化身知心大狗。

“嗯,我知道。”

江麓说这句话的语气,实在算不上诚恳。

长久以来,被教导压抑自己的性情、承担自己的责任,这种事很难说正确与否,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告诉商泊云。

江麓没再继续说下去。

郝豌凝神给陈彻看掌心的爱情线。

——结论是前路坎坷,创业未半估计会中道崩殂。

“怎么可能!”

锅盖刘海气得吱哇乱叫,变成猴子,瞬间被走廊上晒太阳的人群起攻之。

小江同学在学校不爱想江家的事情,这会儿立马自行转移注意力。

陈彻一堆人锁着,挣扎的样子搞笑又凄凉,江麓一个没忍住,在陈彻失望的目光里也笑了。

“陈彻受难图”落在商泊云眼中,忽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诡异。

商泊云的脑子忽忽悠悠地断了线。

他抬手,揉了揉江麓的头发,慢吞吞说:“你知道就好。”

头发在商泊云的掌心乱了,他的动作不带一点儿暧昧,让江麓感觉自己此刻被当成了商熊猫。

他的注意力再次被商泊云拉回,遂默默拍开了商泊云的爪子。

如果按照商泊云的建议,喜欢与不喜欢都可以直白的说明——那他其实,确实有想去表达的对象。

但问题在于,后果是什么?

江麓困惑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