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士则只是语气闲散的附和。
商泊云没料到自己洗个碗都能够声望加1。
其实,初次搬到这个老居民区时,年少的商泊云确实收到过很多同情的眼神。
“两母子相依为命,可怜得很,家里连能顶事的人都没有。”
他们都这么说。
这个家里没有“父亲”“丈夫”的角色,按理,是要过得艰难困顿,才不会让别人的同情落空。
但是,没有理由让商女士一个人承担两份人生,商泊云故而很小就学会了和商女士彼此照顾,待到他十七岁这年,当年怜悯同情的风评竟然就已经扭转。
对于“家”,商泊云并不存在多余的幻想,譬如说需要一个可靠的父亲的角色。
现在的家就是最好的家。
但关掉水龙头的那一霎那,商泊云忽然就想起了江麓落寞的眼神。
金屋里的小少爷,也会没有人在乎吗?
他将碗碟都放入柜橱,往日的某些细节犹如草蛇灰线串联,商泊云不自觉蹙眉,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但他确实,越来越想了解江麓了。
周末很快过去,月考则在周三早晨开始。
没有大费周章地移座位,各班都用自己的教室做考场,如非大考,附中一向以节省时间为上。
尽管月考之后就是国庆的假期,但放假的喜悦显然来不及降临——
附中阅卷速度很快,第一天考完的,第二天出成绩,等到两天六科都考完,红榜隔一个晚上就会贴在宣传栏上,因此,所有的成绩都会在国庆假期开始之前出来。
看似宽松的学风下依然鼓励着竞争,作为长洲最好的几所高中,竞争也本就是学生之中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
低迷的气氛在红榜贴出来后流动。
刚下完早自习,红榜前都是人。
陈彻几次摸鱼抄作业终于抄出了福报,总排名105的他和许葭禾之间隔了一整条z形的排名。
“……我比开学的小考掉了六十多名!”陈彻发出爆鸣。
许·年级第一·葭禾从里头挤了出来,径自走向了锅盖刘海。
早晨的阳光很好,轻盈且透,落在蒙蒙的薄雾中,许葭禾明艳的面庞上也浮着淡色的光。
陈彻喉头一滚,莫名有些期待。
“禾姐,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可以调整好……”
许葭禾神情严肃:“陈彻,再让我发现你抄商泊云的数学作业,你就完蛋了。”
她的治下绝不容许还有这种摸鱼行径。
陈彻以秒速五厘米枯萎,眼前也没有樱花降落,只有萧瑟的秋叶表明了诗人苍凉的心情。
商泊云:“噗。”
他拍了拍陈彻的肩膀:“不能怪我。”
陈彻也知道。
他看向红榜,商泊云的名字依然稳居前五,物理那一栏是明晃晃的满分,数学也在单科第一挂着。
陈彻有些哀伤:“商老板,如果你真是穿越的,可不可以把高考题透给我?”
“你不如让我告诉你下期乐 | 透的号码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