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肯定他站不起来?瘫痪几年的人重新行走的列子比比皆是。”

见裴琅油盐不进,闫修远低吼道。“我说站不起来就是站不起来。”

“那你就等着瞧吧。忘了告诉你,你不是讨厌小三生的子吗,不如让裴子箐好好讲讲他的故事给你听。”懒得跟闫修远争论,对方着了魔似的笃定闫寒站不起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裴琅不喜欢跟动不动就发怒的人交谈,看了看时间,也快到开饭点了,是该回去了。

提到裴子箐,闫修远像被一个刺戳了一下,声音拔高。“子箐怎么了?跟小三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去问……”

“修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的裴子箐突然喊出声,细听之下有些焦急不安,生生打断了裴琅的话。

裴琅站定,好笑的看着裴子箐快步过来,拉着闫修远的胳膊亲昵的用脸蹭了蹭那特地定制的昂贵西装。“修远,你怎么在这儿,晚宴要开始了。”

闫修远没给他一个眼神而是直盯着裴琅,对方的笑在洁白的月光下狡猾而讽刺。

见不得裴琅这幅淡然自若的模样,闫修远冷哼一声带着裴子箐大步离开。临到拐角处,裴子箐转头恶毒的瞪了一眼裴琅,仿佛在警告什么。

裴琅眨巴眼睛,假装无辜。

终于走了……还是在剧组待着舒服,专心吃喝演绎就可以了。

今晚,先是遇原主父亲,后是和闫修远争论,一会儿回去在宴会上还要与闫寒演戏,属实累人啊。既然晚宴要开始了,裴琅也原路返回,却在转身之际,在建筑物的影子里,看到了闫寒。

他坐着一动不动,目光定格在裴琅身上。

裴琅一愣,走过去。“闫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也就是说,他们说他都听到了。闫寒垂下眸子,轮椅转了半个弯。“走吧,我们回去。”

虽然不用推,但裴琅还是把双手搭在了上面。闫寒整个人很沉默,连同肩上的小人也安静的坐着,表情如水,寡淡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闫修远说的那些话你别在意,在我眼里,不……在很多人眼里,你是很优秀的,也没有做错什么。”闫寒心情不好,裴琅觉得是因为听了刚才那些话才这样的。

“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话是这么说,有些东西从小就压在心里,一时半会儿释怀不了。

闫寒是很厉害,闫家除了父亲没人承认他,他出生的时候大哥长大了,他还没长大闫氏集团就已经被大哥完全掌控。财产,他只得到了百分之五,从小在大哥的压迫下长大,侄子闫修远也各种暗中使坏欺负他,他虽然锦衣玉食,却过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