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是画了一个挥着爪子的笑得眼睛弯弯的小人~

唐远之墨色的眼眸柔软如水,又仿佛落满了碎碎点点的星星,他抬手轻轻的抚着那笑得眼睛弯弯的小人,这是灿灿最喜欢画的小人,灿灿说,他没法跟他一样画什么山山水水的,他只会画这种小人,而他,其实最喜欢的画,便是灿灿画得小人了。

“等我,灿灿……我会很快很快回去的……”唐远之低声喃喃的说着。

第一次蜕变期,他什么都不知道,灿灿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艰难的度过最危险的第一次蜕变,现在第二次蜕变,他无论如何都会守在灿灿的身边,陪着灿灿……

所以,这场本该结束的战争,还是早点结束为好!

唐远之慢慢的收起手里的信,走入屏风后的床榻,放入床榻枕头边的匣子里。

夜色终于淡去,天边泛白。

当初秋的日出开始覆盖大地的时候,金竹也终于醒来。

张神医松了口气,看着金竹脸色苍白,但睡了一觉醒来后,明显精神提振了不少。

“你的这次蜕变可能不是昏睡了。”张神医开口直接说道。

一旁守着的林叔和花无眠齐刷刷的看向了张神医。

“我和师兄的想法不同,师兄认为,你的蜕变应该是一次比一次容易,但因为你现在的体质不同于以前,所以才会有发烧昏睡。”张神医继续说着,神色凝重,“但我认为,你的蜕变应该是一次比一次难。第一次蜕变,你昏睡了四年,但这次的蜕变,从昨天你的发烧情况来看,比之第一次,要危险得多。我倾向于,你的第二次蜕变恐怕会让你非常难受。”

金竹听着,点点头,嗯,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他赶紧的在昨天就给佑安写信,还把事情都提前安排了。

“那张神医,你认为我现在算是开始第二次蜕变了吗?”金竹问道,顺便坐了起来,全身软软的,但是还好,还有点力气。

“还不算是,所谓蜕变,我以为,应是你出现了某些方面的变化,但是,我把脉后,你的变化不大,除了虚弱了一点,其他的暂且看不出来。”张神医沉思着开口。

金竹点头,嗯,也是,他也觉得自己没啥感觉,又卷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金色标记,还是那个样子,一轮金色月亮,不过……这个月亮下头好像出现了一个花瓣????

张神医也看见了,皱起眉头,果然,这个标记还在变化,他和师兄讨论过,金竹的标记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从一开始的一点,到慢慢的变成月亮,四年来又变成一个圆月,而现在,圆月下头还出现了一个花瓣状的……

“看来,你应该是要开始第二次蜕变了。”张神医说道。

金竹叹气,放下袖子,看向一脸惊讶的花无眠,“无眠,你的标记就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