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到剑到甄霭头顶的那一刻，卜嘉灵敏的耳力听见，房梁上发出阵阵脆响。

她抬头看，原本十分坚固的房梁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卜嘉不忿地摔着玄铁剑，在脑海里无声嚎叫：“无名！你还说天道不是在暴毙合格废物！”

无名赶紧安抚：“也不算天道，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天道，他只是时运好罢了。如果你不想让双休门气运就此衰败，还是不要动他的性命。”

无名不敢说，按照卜嘉对天道的定义，说不定他自己更接近天道的概念。

但他既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人命运，除了活的久会的多，没有任何优点。

卜嘉平静下来，定睛看过去，对甄霭说道：“有本事你就试试。”

“甄霭，城梦寒已经找到了新的精神支柱，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喜爱她，她早就不是那个甘愿被你囚禁，只为你牵肠挂肚的人。”

甄霭嗤笑一声：“你真是有意思，

你明明早就意识到，我有着极高的气运，我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为什么还是要和我作对呢？”

他笑得更开心了：“若是你再不将我放回去，钱浩元就会发现我并不在仙灵宗。你带我走的时候没有刻意清除自身信息，他必然会赶来。你希望钱浩元破坏你为城梦寒准备的礼物吗？”

礼物，指的是这一次精心设计的表演。

卜嘉满脸黑线，揪着甄霭的后脖颈翻身而起，拎着人上了飞剑。

她难得没有做任何防护，极快的速度之下，她任由强横的冷风灌入甄霭口中。

等到了仙灵宗思过崖，卜嘉像扔垃圾一般将甄霭扔到地上，惊起片片烟尘。

甄霭艰难地翻身而起。

“卜嘉，真的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卜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甄霭，谁要跟垃圾合作呢？

等到卜嘉走后，钱浩元就像甄霭预测的那样，走入思过崖，正好和卜嘉错过。

甄霭一身狼狈，原本华贵的衣衫上沾满了尘土，变得灰扑扑；此时的钱浩元则维持着自己体面的穿戴。

但两个人的气势却和外表大相径庭。

明明应该处于上位的仙灵宗掌门钱浩元，此时却显得像是有求于对方一般。

常年养尊处优的钱浩元大概不太会求人，脸色别扭得像是吃了一坨排泄物，语气也怪异地维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甄霭，你在天莲大会使用的秘法到底是从何而来，还不老实交代？”

甄霭嘲弄地看着钱浩元。

钱浩元这个人的脑子不太行，狂妄自大不知收敛。若是他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他也不想选择钱浩元。

但没办法，有时候笨人反而更好合作。

只不过，这一次，他要占据上风。

甄霭对着钱浩元勾勾手指：“想知道吗？求我。”

他在钱浩元陷入暴怒之前，说道：“钱浩元，你的修为已经停滞多年了吧？难道你不想更进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