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将人藏在了和后厨相连的两间厢房之中?
上官弘小心地绕过各种锅碗瓢盆和灵材,轻巧地靠近其中一间厢房,然后附耳过去。
没有声音。
不行,再听听看。
他记得那个叫庄娘的人今天还带了个小徒弟,两间厢房,庄娘和小徒弟正好一人一间,这里肯定不会连呼吸声都没有,一定是他听得不够仔细,忽略了某些细节。
再听听。
上官弘一边听一边蹲下身,打算从门底部的缝隙中一窥究竟。
他俯身,趴下,歪头,正要把眼睛贴到缝隙处,脖颈陡然一凉。
一柄菜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上官弘脖颈旁。
锋锐无比地刀尖上渡着一层薄薄灵气,只要上官弘一动,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断上官弘的脖子。
虽然有着修为差距,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上官弘完全无法确定对方还有没有其他后手,他不得不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僵在那里。
庄娘匪夷所思:“说,大半夜的来我后厨做什么!元婴期修者大驾光临,来乾元楼后厨偷灵材?”
上官弘抿着唇,用眼角余光窥视着庄娘。这个女人看上去神情略显憔悴和疲倦,身上的衣服依然保持着白日的模样,并没有换上适合休憩的家居装扮。
虽然确实有一些修者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修炼的装束和姿态,
但是避世居于此处的庄娘明显不是这种人。
说明这个人从白天到现在,完全没有休息过,一直在为某件事而忙碌焦虑。
会不会是卜嘉?那到底是在帮助卜嘉还是在谋害卜嘉?
会不会这个人是在利用卜嘉的合欢道道法,为自己谋取利益?
他不敢妄下断言。
哪怕姿势如此扭曲,状态如此狼狈,上官弘依然调整出一个帅气的表情,轻笑着说道:“乾元楼不就是开门迎客的?庄娘不要如此暴躁。”
他用遗憾地语气说道:“我本想白日来,奈何白日里庄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来也来不了,只好在夜里前来。”
“不知庄娘白日到哪里去了?真是让我好等。”
庄娘同样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祥云城之中的修者,尤其是高阶修者,她敢打包票她没有不认识的。
但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她仔细回忆,那些她没有看到过脸的、衡冀门中的高层之中,有没有符合面前男人特征的人物。想了半天,一个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