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十字路口,远远地,他又看见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总是懒散地倚在街边,脸上涂抹得乱七八糟,随便从来没看清过她原本的面貌,但是每每看到她,随便总是忍不住想起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妈妈来,曾经他也问过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结果换来一顿毒打,后来他去问了隔壁那个慈祥的老爷爷,结果老爷爷的回答让他迷惑,他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的妈妈生下她就去世了。
随便胡思乱想着,远远地,他看见有三个男人从夜色中走来,他蹲在墙角观察着他们,发现这三个人竟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随便有些害怕,他已经穷的连鞋都穿不起了,这些人该不是强盗吧?
敏感的神经让随便意识到这三个人可能真的是冲着自己而来,他转身跑进黑暗的巷子里,边跑边回头瞧着,竟真得看到有一个人跟在后面追着他,随便顿时慌不择路,拐进一条陌生的小路,一路疾驰,脚底被石子扎得他一跳一跳的,也不影响他的速度。
一直跑到路的尽头,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一斜,他重重地摔了出去,他不敢停留,快速爬起,发现身后,身侧的路上各站着一个人,堵住了所有的方向。
随便无路可逃,慌乱中,他看见其中两个人好像正在掏枪,随便一个激灵从地上翻起,冲着第三个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巷子里没灯,虽然看不清前面人的模样,但对五岁的小随便来讲,仅仅是那个高大的黑影就足以让他恐惧,冲向男人的随便疾步飞驰,就在快要靠近男人的时候,男人伸出手阻拦,随便身材娇小,活动灵敏,竟然敏捷地在那男人指尖逃脱。
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地停顿,身后的男人一边追赶一边怒骂,随便几个闪身,跑进了一条又一条的黑暗巷道之后消失不见了。
整整一夜,随便躲在一棵树上不敢下来,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面升起,温暖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刺眼又灼热。
他蹲坐在树杈上环顾四周,迷蒙的双眼在看见远处后突然惊醒,他发现赛德距离自己已经很远很远,他竟然在昨晚跑出了赛德,曾经无数次想要离开赛德,这次竟是在无意间离开了赛德,不用数飞船的数量,就可以轻易地离开这个地方。
随便从树上下来,周围有些荒凉,背朝赛德,他决定正式离开。
三天后,他饿晕在一处草丛中,嘴唇干裂,浑身发烫,晕过去没多久他又醒了过来。迷糊中他听见人声,奋力张口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来人看到他后蹲下身子,将他扛上肩头,一深一浅地踩过荒草,走了将近两小时后,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嘴唇被轻轻掰开,甘甜的汁液滋润着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