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好,在这里也能吃到闭门羹。
守府的管家赶忙下来府阶,对席姜道:“五姑娘是来找我们二小姐的吧,她在里面,您请进。”
谁要找武安惠,她避她还来不及呢,但见武修涵刚才那个样子,她还是要进府一趟,也许有什么口信留给她呢。
果然,进到府内,武安惠就把武修涵写给她的信拿了出来:“兄长也不知怎的,走得那样急,连我都没能见他一面,这信都是管家拿过来的。席姐姐你看,封印还在,我很听兄长的话,不该打听的绝不瞎打听。”
面对卖好的武安惠,席姜眼一抽,牙酸舌软地道:“你真乖。”
武安惠得到了她想要的想听的,立时跑去一边,留席姜在此看信。
车道上,武修涵拉起帘子,见席姜没有追来,心里略安。他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不少,左手囤在袖中,还在疼。他刚才上车时急了些,碰到了伤口,包着拇指与食指的纱帛渗出了血来。
前夜,章洋深夜入府,直接威胁他让他回都城去。
他还拿出刀子,一边把玩一边道:“从今往后,武兄若想平安长命,就要做到从此不再踏进藕甸一步,更不许再见席家五姑娘,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你只要见着她了或让她见着你了,那武兄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要小心了,说不定这刀子就莫名其妙地朝你的脖子飞过来了。”
武修涵还想再问,章洋忽然出手,制住他后先卸了他的下巴,让他发不出声音,再把他的左手按在桌上,一刀下去,两根指头齐断。
他痛得叫喊呻【】吟,但出不了声,身体发冷听章洋在他耳边道:“记得,若再有一次,断的就是你的头。”
第55章
身体上的疼痛不如心理上的折辱来得强烈。武修涵窝在马车里, 眼神晦暗。
这一世他谨小慎微,提前研判,本以为做出了最有利的抉择, 没想到最后毁在了疯子的偏执上, 与上一世何其相似。
原来,陈知与宋戎一样,在情爱上执拗成魔,都不是合格的帝王。
武修涵看了眼自己的残手, 他不会白白落得如此,好在他已上了席姜的船, 他又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
前路, 一切尚未可知, 他不能自暴自弃, 武修涵闭上眼睛, 喃喃出声:“咱们,走着瞧。”
武府内, 席姜把信看完了。信的内容很简单,武修涵与她一样, 想到了事出原因,临河窗边的一幕被陈知看到了。
信上还写了,他可能要在都城呆很长一段时间,暗示了陈知不除,他就不能回来。
信末隐晦的告诉她, 她要的去往西围的商队已组建完毕,人员十分可靠, 他已安排出发,一切都在按他们商议的那样进行着。
信上的最后一句是拜托她, 替他看护武安惠,他不能看着她出嫁了,望席姜替他周全,万谢万谢。
席姜一边把信毁掉,一边在想,陈知处理完武修涵,会如何对付她呢?
按席姜所想,正常人会与她说清楚,不相往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