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二哥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直接问的好。
席姜把她在心里过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二哥,他很有魅力,任何事只要有他在,我就会觉得安心,”
“你你你,他,”席奥的好口才在这时也不好用了。
“我们并没有越矩行为,在山涧里也没有,发乎情止乎礼义。”若没有发现陈知的秘密,这些都是席姜的真心话。
席奥看着妹妹沉默良久,虽他与大哥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一直拒绝去细想此事。
这会儿,得到了席姜明确的说法,席奥眼珠都在快速地转动,最后他叹了一口长气:“也没什么,二哥并不真是席家人,只是大家还不能适应。”
这个事一想通,席奥又想到,父亲一直以来都在为席姜的婚事操心,因母亲早逝,这些事只能父亲还有他们这些哥哥商量着来。
但因种种原因,一直拖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虽说有随时打战局势不稳在前,但连席铭都说了亲,席姜还没有着落,这也成了席父与席家儿郎心中惦记的一件大事。
这样一想,二哥不失是个不错的选择,知根知底,囡囡还不用远嫁……也挺好。
席奥又道:“回头你与二哥自己去与父亲还有大哥说,我会从旁辅助劝解。”
席姜点点头,倒没想到三哥这么痛快就揭了过去。
席姜忽然意识到,虽她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出嫁的压力,但在家人心中,她是一定要嫁的。
以滦河为界,北方局势尘埃落定,甲上甲下,良堤四造,以及之前被宋戎收到手中,编入良堤的各个小乡小镇皆落入席家手中。
席姜正好借此机会,留在四造一段时间,把现在的北方按照朝廷的模式运转起来,越正规越利于管理。
席奥一早带着大部队回去了,藕甸那里还要防着崔瀚,他们要在宋戎被灭掉的消息传出去之前赶回去。
而陈知留了下来,陪着席姜,陪着帮着她,做她想要做的事情。这期间,陈知面对席姜下发的典卷,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既感骄傲,又觉惊骇,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懂得这样多,典卷上所书,条条件件都合当前实情,操作性极强且规范。
最终陈知合上典卷,席家怎么就出了一个席姜?害他心不坚。
武修涵有好几次路过席姜办公的廊前窗台,每一次都会看到陈知的身影。
驻足观看,二人各坐一桌,皆在低头书写,时不时还会交流。武修涵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当真和谐又养眼。
若不知内情,谁不叹一句情意绵绵,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