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戎躲过席亚的阻拦冲向门口时,一股凌厉的掌风向他袭来,差一点席姜就被抢了回去。
看清来人正是席觉,宋戎在捱这一下时就猜到了是他。
宋戎被这样一挡,席家人全部出动,他若不玩命不负伤,是带不走席姜的。席姜看着宋戎的样子,上一世魂体被困住的记忆闪现,让她越发觉得他今日若带不走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难道他从这时候就具备了疯的潜质了。
席姜开口道:“宋督主说得没错,过往种种确实需要交待清楚,我跟他去去就回。”
“不可!”同时出声的是席兆骏与席觉。
席姜听到宋戎轻声且狠意满满地呵了一声,她又道:“父亲与哥哥不用担心,亲事既是我自己来决定,出了问题也该我自己解决。我意已决,不必再拦。”
赵夫人道:“我留在这里,席公难道还怕五姑娘会不归吗。”
胡行鲁也赶紧打圆场:“是啊是啊,我们此次不过才带了二百人,本意是结亲不是结仇。五姑娘往良堤跑了有一年,很多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清楚的好。我也留下做陪,还请席公重新上茶,待品了这一茗,二位自会归来,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离开。”
席兆骏看了席姜一眼,他纵一百个不愿意,但心里明白,他家囡囡已做出决定。
这孩子一向有主见,想做的事拦不住,看上宋戎主动上门缠着人家,这样廉仪不顾的事她做了,偷着出兵攻打四造,这样胆大妄为的事她也做了。
从小就没束缚过她,这时再来强行违她意思已是晚了,席兆骏挥挥手,放他们去了。
宋戎揽上席姜的腰,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窜上了房檐,身影消失前,他看了席觉一眼,阴寒至极。对方也好不到哪去,双眼同样含阴带鸷。
宋戎一路带着席姜上了潜北最高的南楼,这里底下有人把守,平常人上不来。南楼可以俯瞰整个潜北城,甚至天气好,还能隐隐看到东边的良堤。
今日潜北过节,街上都是人,从上面望下去,处处张灯结彩。
“放开。”席姜一挣,宋戎松手。
她又道:“宋督主可知,这是潜北的重要观测点,按理你不该上来,有窥探军情之嫌。”
宋戎:“我在与你说正事。”
席姜:“这就是正事,你要说的是私事。”
她认真无比,来真的,宋戎只得随她下到空层,这里一样没有人来,只能看到街上行人,却已看不到全城风貌。
席姜看着眼前的民生安宁,喃喃道:“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