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个红枣银耳羹,家里红枣晒了好多,不吃坏了咋整。”
理由听起来就很敷衍,这年头没听说过谁家吃的东西会坏的,只有不够吃的份。
银耳捏碎泡发,和红枣一块放到锅里炖出胶质,等炖好出锅撒点红糖就好了。
炖银耳要回功夫,江文清处理完就出来帮忙,娘俩也在一块忙的有模有样。
最近很少能有这种悠闲时刻,江文清在旁边帮了一会忙就忍不住昏昏欲睡。
陈翠春把她推醒:“你要是想睡回屋里躺一会吧。”
江文清不想睡,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光在屋里躺着怎么回事,最起码也要在外面躺着。
打个盹的功夫红枣银耳羹已经炖好,江文清给她自己和婆婆一人盛了一碗,两人慢悠悠喝完才算舒心。
陈翠春感慨:“这日子算是被你给过明白了!”
逗得江文清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啥呢?”
江文清扶着腰往门口看:“你咋来了?”
周成夏从门口进来:“我来找你去山跟前转转,你去不去?”
江文清看看她婆婆,陈翠春赶紧摆手:“快把她带走,可烦死我了。”
“你刚刚不是还在夸我吗?”
女人心易变,说的确实有道理。江文清去灶房给周成夏盛一碗银耳羹:“你等我一会,我把碗洗了,拿个背篓。”
她跟婆婆吃的碗还在旁边放着,顺手洗了再去拿背篓。
现在野菜多,她们家顿顿都吃,江文清实在不想再去挖了。
“我们待会去看看有没有笋子吧,好久没泡笋子了。”
周成夏正在呼噜呼噜的喝羹,闻言立刻道:“那太好了,我第一次吃你做的东西就是腌笋。”
那时候汪雪她们三个关系还挺好呢……
江文清拿好背篓,说等她喝完再走。
周成夏跟陈翠春打过招呼,跟着江文清出远门才说:“汪雪最近跟白净又玩一块去了,我真是服了。”
“那咋了?你不跟她玩,她找别人玩不正常。”
周成夏愁眉苦脸的说:“她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担心她玩不过白净,回头让人把她当枪使了。”
她说:“你知道白净去县知青办整了个什么帮扶知青的名头,现在我们每个月学习,居然她还能上去讲两句。”
知青下乡支援每个月都要做思想报告,有时候县里或者公社都会组织大伙一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