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非得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和制衡裕王的棋子啊!
皇上不知道钱诚心里的小九九,只是甩给了他个眼刀,示意他别得寸进尺,然后清清嗓:
“临近晚膳,朕也不与你绕弯子了,听闻你这有个良方,可治小儿高热不退,朕知道你与裕王有矛盾,但祸不及夫儿,皓儿并未得罪你,德公公的面子你不给,朕亲自前来,你可满意了?”
“父皇也知道祸不及夫儿啊?”钱诚似笑非笑着站起来,“他雇人刺杀阿清,又往云锦轩放火,想让我们一家三口葬身火海,阿清阿瑾和满满可也没惹到他。”
“胡言乱语!你皇兄怎会是这样的人?!”
“公道自在人心,父皇怎么想,儿臣不敢妄议。”
钱诚说着,作势就要拉着司瑾和钱元珩走人,他今天必须得让皇帝放个态度,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倒成他们小心眼不近人情了?
“好!此事等皓儿康复,朕叫你皇兄与你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皇帝咬牙,为了皓儿,他只能暂且稳住钱诚,否则这小子脾气轴上来,是真的不会松口给方子的。
想起皓儿那烧得通红的小脸,皇帝就心疼的不行。御医说再拖下去就算活下来,也是个不灵光的,月国天定继承人,可不能是个傻子啊!
钱诚脚步一顿:“当真?”
“君无戏言。”
“好,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儿臣便告诉您,此方为阿瑾的独家秘方,不可外传。”
钱诚说着,扫视了一圈皇帝带来的人,皇帝抬手摒退他们,只留下德公公一人,然后抬眼示意钱诚说。
钱诚退后半步,把司瑾拉到前面,司瑾早就做好准备了:“此方需以病人与其亲父之血入药,还要以纯阴之人的血做药引。”
司瑾煞有其事地编着,看到皇上那明显狐疑的眼神,他扯扯嘴角:“此方虽独特,但的确有效,是否采用,还请圣上定夺。”
说罢他便退到了钱诚身后,钱诚偷偷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掌心传递的温度让二人都放松了些。
“纯阴之人……当日给满满做药引的是谁?把他叫出来。”
皇帝终是信了他们所谓的药方,司瑾站出来,钱诚说:“是阿瑾,他是阴日阴时生的。”
怕皇帝瞎猜些什么,钱诚又补了一句,“也正是因如此,阿瑾才能使用这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