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路隐忍着痛意,麻利的穿上衣服,“他们是在一起吧,我要去瞧瞧。”
“您还受着伤呢?”
“我就是要带着伤去!”
嫉妒气愤委屈扑面而来。
清苑最是心善,他大大咧咧的将伤口给她看,让她看看自己的苦楚。
“侯爷,那个女子都变心了,还去看干什么,陛下都说要纳她为妃子了。”□□不服道。
“你就别再说了。”徐侍卫拉着□□,完全是在添乱,现在关键是让侯爷静下心来养病。
“侯爷,您别这么急着去,陛下早已经回宫了,清苑姑娘一个人待在房中,两人并不在一起。”
凌路隐的动作停止,“真的?”
“是啊,”徐侍卫猛地点头,“而且您看您的药还没有换,这么大的血腥味儿去了,不是让清苑姑娘看着也担忧吗?不如先服了药,换了药之后再说。”
犹豫了片刻,凌路隐才点头。
收拾完毕,在徐侍卫的搀扶下,他立刻前往清苑的房间,刚一过去,便见一个大夫正在为她诊断。
阳光下,她的皮肤白的透明,被大夫摸着的手腕几乎纤细极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在天地间。
大夫转过头看向他,行了一礼。
凌路隐看向李清苑,她微垂着眉眼,半点都未曾看向自己,凌路隐神色失落,不过很快说道,“为何不让江神医帮你看看?”
“我看惯了这位大夫,不需要再去看别的大夫。”李清苑慢慢收回手腕,整理了自己的袖子。
徐侍卫对手下耳语几声。
“江神医本来就是为你找的大夫,这毒本来就会让你痛苦,他们又懂什么。”
“很抱歉,”李清苑抬眼反驳,“我所看的大夫也是极为有名的。”
“夫人,在下还是比不上江神医的。”一旁的大夫小声的插进去说道。
李清苑本来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是一滞,咬住嘴唇不说什么话。
凌路隐看见她难为情的神色得意的笑了,“你看看。”
李清苑看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带着细汗,但是眼睛还是带着得意的笑意,只得道,“我知道了”
大夫离去,凌路隐当即坐在她的旁边。
李清苑直接坐在另外一张凳子上,凌路隐面色暗淡。
李清苑心悬起来。
而后他起身来到门处,端着厚实的木凳坐在门处,高大的身影将大部分的阳光都给挡住了,因为受着伤,腰身佝偻着,看起来像是被怏怏赶走的小狗一般。
现在竟然也会搞这些小心机了。
凌路隐本来正垂头,突然听见她说,“你,”立刻眼睛发光的看向她。
却见她并未看向自己,反而对着梨儿那个丫鬟道,“待客不能失礼,凌侯爷既然喜欢在那里晒太阳,你端一杯茶过去尽尽地主之谊。”
“啊?”梨儿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一旁即使受了伤也让人浑身冒寒气的凌侯爷,“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