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觉得无望的时候,凌路隐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他回来的那天是三天后。
李清苑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赶去门口看望。
两人在中庭遇见,他似乎刚刚洗漱完毕,乌黑的头发还带着湿意,只不过脸色狼狈苍白,脸上的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消散了一些,只不过脊背仍然挺直。
李清苑遥遥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路隐反而对着她笑,“夫人,我疼死了。”
他又对着自己撒娇,距离感一下子就拉进了许多。
李清苑立刻迎了上去,搀扶住他,走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血腥味。
可见在监狱里的那几天,他过得非常艰难。
“夫人,我好想你啊。”他的下巴挨着她的颈窝,呼出的气息让李清苑发麻,李清苑看着虽然心疼,但还是讽刺道,“那也是你肆意妄为的代价。”
突然, 李清苑发出轻声的嘶声。
原来是凌路隐在她的颈间轻咬了一下,她的脸色顿时发红,“你。”
她想说什么,但看见下人们观察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凌路隐看着她脸皮犹如染上了世间最好看的胭脂,带着淡淡的红意,不由的笑了。
突然,他也发出痛的声音。
李清苑立刻忘记了刚才的恼火,急忙又好好的搀扶住他,这个时候她不禁有些痛恨,候府实在太大了,一时怎么走也走到,很快来到十字路口。
下人们想到,侯爷之前吩咐,将夫人旁边的屋子收拾,住在那个屋子里。
但是,侯爷又受了伤,所以,这应该往哪处去送啊。
“将侯爷送到他原来的房间。”
“不行,”凌路隐道,“既然说陪着你换房间,那我就和你一起。”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们是夫妻,住就应该住在一起。”凌路隐坚持。
下人们就看着府里的两位主子对峙,面面相觑,丝毫不插手。
李清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最终恨恨的道,“将侯爷带到他原来的院落里,”
凌路隐正想继续说话。
就听得李清苑道,“我也搬回原来的房子。”
“好。”闻言,身边的下人大喜,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凌路隐见此,得意的笑了。
很快,凌路隐便被送到了他的房间内,大夫正在为他诊断,李清苑不想看见他这般虚弱的样子,按着大夫的吩咐,便出去熬药了。
待她熬完药后,一切便都收拾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