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宛月说完以后,仿佛空气都静止了,众人神色各异地看向了孟旻。
孟旻一愣,反应过来以后,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逼你……”
淮阴侯却猛地拍了下桌子,神色震怒地看着孟旻:“混账东西!竟连你哥的人也敢惦记?”
淮阴侯半点儿没有怀疑姜宛月的话,他夫人和孟旻待姜宛月有些亲近的事儿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曾想孟旻竟然是打的这般主意。
他目光凌厉地扫了一眼起初提起退婚话头的姚姨娘,见姚姨娘脸色一白,心虚地低下了头去,哪儿还不明白是谁指使的。
想到孟旻这么些年占了他亲儿子的位置,享了多少他不该有的福气,如今竟然还连孟柏刃的未婚妻都惦记上了,这等不知廉耻贪心不足,实在可恨。
孟旻又急又怒地解释道:“父亲,我是被诬陷的,我没有……”
淮阴侯厉声道:“来人,将这孽障押下去,家法伺候,给我狠狠地打,让他清醒清醒,少惦记别人的东西!”
孟旻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护卫捂住了嘴拖了下去,他已经不是侯府亲生的少爷,护卫下手也没有多少顾忌,力气很重。
孟旻挣扎不过,被拖着离开了家宴上。
见淮阴侯动了怒,其他人也噤声不语,就怕被殃及池鱼。
姜宛月却是暗暗看了孟柏刃一眼,对他笑了下,仿佛是替他出气的模样。
孟柏刃握着她的手不放,有些被哄到,宛宛果然还是在意他的,没有真的喜欢旁人。
孟旻被狠狠地打了三十板子,抬回了梧桐院,还被下了禁足令思过一个月,要不是顾忌着再有两个月便是科考之期了,淮阴侯说不定还会罚得更狠。
孟旻痛得只能趴在床上,皮肉被打得都绽开了,血肉模糊,裤子都没法穿,只是搭着被子盖住。
他都要气疯了,本以为姜宛月心里有他,他还想着等退了婚可以真待她好一些,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却毫不留情地背刺他一把,让他毫无防备。
如果姜宛月此刻就在他面前,他怕是会怒得直接一剑结果了她。
他不觉得姜宛月之前就一直在骗他,只觉得姜宛月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小人,背叛他无非是看他落魄了就趁机踩他一脚来讨好孟柏刃罢了,毕竟她之前为了讨他欢心时也没少去折腾孟柏刃。
孟旻越想越气,表情都狰狞可怕起来,直到侯夫人来看他,才收敛了几分。
说是病了的侯夫人却在听闻了孟旻受罚的消息以后,当夜就赶到了孟旻的院子里,看见了他的惨状,眼泪当场就滴了下来。
“旻儿,你父亲怎能如此狠心将你打成这般模样,你就快要科举了,他是安心要毁你前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