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袁氏也和封二太太道:“姐姐,你和寂哥儿媳妇说什么呢?既然如今封琅已经去世,此事已经作罢,何必再提起。”
封二太太有些泄气道:“还不是晴儿那孩子诚心所至,你也知道虽说她娘也算不得一个好人。可是晴儿这姑娘实在是好,待我们无不周到,为人也诚恳,不是那等阴险算计之人。”
“是,我知道这孩子是有心。可有些事情不是说原谅就原谅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两边不相干,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袁氏看的很清楚,别人都喜欢让人家宽容,可有些事情不是让你宽容就能够宽容的,人不是圣人,能够做到恩怨分明就已经很不错了。
封二太太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多说了,但她也带来不少消息:“你们选定了寂哥儿为世子,旁人倒也罢了,韩家似乎有所不服。”
“岂是不服气啊,都去太后娘娘那里嚼舌了,真是笑话,我家定世子和她有何干?”原本当年袁氏选定的刘宥之妻也并非韩氏,而是韩奉世自己在皇上面前求旨,才有这样一桩婚事。
这个韩氏漏洞百出,看似精明实则糊涂,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立家之本。一个劲儿的争管家权有什么用,依照海棠受宠的那个劲头,若是再生个健壮的男孩,一个至少读书习武都成,一个身子骨弱,恐怕读书科举都不行,从此嫡子还要被庶子压一头,居然毫无所觉。
再说她的长子刘宥,本就不是科举正途出身,为人实在是思虑过多,她做人之妻,应该辅佐夫君,教养儿子,她却从杜氏进门后,无限制的针对,势同水火,偏偏还斗不赢人家。
韩家却恼羞成怒,自以为有陛下赐下旨意成婚,就一再插手刘家的家务事。
封二太太却道:“这宥哥儿虽说过继出去了,可刘恪夫妻早已亡故,本应归宗,如今却闹成这般。若是日后,他们兄弟阋墙,这可是大事。”
难道谁家分家都和睦不成?袁氏摇头:“姐姐,你如今专门来说我家的事情的么?”
封二太太这才住嘴。
而在房里的若薇正想着刘寂去了南京,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她都没个商量的人。这些事情也不方便和下人们说,家中有些家务可以安排她们,但是涉及到这些事情就得靠自己了。
遭到拒绝之后,封二太太之后见了封晴也是实话实说:“都是我笨嘴拙舌的,也办不好事情。再者,我看寂哥儿媳妇她说的也是这个道理,既然现下两边再无瓜葛,何须强扭在一处。”
封晴的神情略显落寞:“都是我的不是了,伯娘,既然她不答应那就算了,我也不必强人所难。”
“就是这个道理,对了,我还忘记问你了,你爹当年把你嫁过去王家,日子过的可好?”封二太太对这个侄女很关心。
封晴笑道:“您放心,我过的很好。等有空了,把我的一双儿女带过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