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也别着急,如果是做生意,咱们小打小闹若是亏了就更难了,京里的赁铺子肯定也很贵。”若薇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前世她也没为钱操心过。
冯氏又道:“是啊,我听说隔壁宋家是靠痴钱过日子,她们家在临安府有百间屋子放租,还买了上等良田,也难怪日子过的红火。”
若薇点头:“做寓公倒也是真的稳妥,即便赚不到钱也有房子可以卖或者自住。”
冯氏赞许道:“是啊,可惜我手里本不够。”
若薇也在想原来主母们都要操持这些家业的,也难怪重视妆奁,如若没有妆奁的女子在婆家很是难过。小有小的难处,大也有大的难处。
以前在长阳时,自家四口人,吃咸菜豆腐也能度日,现在爹有了身份,反而不能失了面子,昨儿人家侯府公子过来,娘还得准备的丰盛些,还有不少人情往来。
比如宋家送了半篓蟹来,自家就得还同等的回去,可是自家对这个蟹是可有可无的,还得被迫出同等份的。这样,若薇也能理解冯氏的焦虑了。
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她也只好和冯氏道:“娘,过几日您不是说要去银楼打首饰,咱们不如在街上看看,看别人都做什么营生。”
冯氏笑道:“好。”
其实她还想为女子攒一份殷实的嫁妆,看看隔壁宋家,如此看得起自家,以为自家也是名门望族,待自家和旁家不同。
可实际上自家家底子太薄了,又不足为外人道。
无论如何,杜家还不能铺张,但凡主子仆人贴身所用,平日衣裳都是自己缝制,这就省了一大笔钱。没有客人上门,自家依旧是三菜一汤,并不多用,这点连杜宏琛也没意见。
过了几日,冯氏带着若薇上街去银楼打首饰,冯氏打了一支镂空纹包蜜蜡金梳加一对金耳坠耗费二十两,又给女儿打了一对瓜鼠纹葫芦耳环,去绢花铺子买了两样粉色的纱堆花,至于蘅哥儿则一顶银项圈就足够了。
这些银钱用起来心疼,又不得不打。
容家是在杜家人后脚进来的,容夫人随口问了问,掌柜的就说了:“那位夫人挑了半天,付钱倒是爽快,统共花了二十五两。”
容般若听到,悄悄和容梵音道:“看来杜家穷酸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