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的时候,陆凭阑也跟着起身,为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碎发。
随后他俯身,这两天,他仅仅是克制地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裴宴都快觉得那天如浪潮般的深吻是个梦境。
然而此刻他实在是难以自制,似乎想把她的呼吸都完全掠夺。
他的拥抱如此紧密,似乎想把她融入骨血中,以至于分开的时候,裴宴竟觉得有一丝空荡。
分明从前在古代,他们习惯于无法时常见面,但现在,她头一次生出种无与伦比的不舍感。
但哪怕再不舍,她也必须马上回国。
她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成功反抗命运,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他们理应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她需要他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裴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下的睫毛阴影,笑起来:“我等你回国。”
陆凭阑怔神,看着她。
裴宴向来是个极其独立的人,从前他们告别时,她总是提着裙摆略一行礼,淡然而颇为洒脱的一句“殿下回见”。
而他难以表达自己的不舍,只能久久地、沉默地,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发端的簪子上。
然而现在,他能隐约感受到,她有和他类似的心情。
他感受着心脏如爆炸般的跃动,说:“好。”
裴宴回到燕京的时候是晚上,休养生息一晚,第二天赶早到了南金玉。
后厨班子一见到她,就迎上来:“裴厨,您怎么不告诉我们,您这回去奥斯卡是打广告去的啊!”
他们看到午宴的时候就目瞪口呆,昨天颁奖典礼直播差点把水喷出来。
裴宴无奈:“赶鸭子上架,我也没法提前预料。”
邵清和走过来:“吕经理昨天叮嘱了采购员,羊排要多进点,这回我们是不是得上新?”
裴宴点头,她早有打算:“正好到上夏季限定时候,我打算把面鱼和钵钵鸡都加进去。”
当然会改良一下,更适合南金玉高端餐厅的定位。
至于糖葫芦和芝麻糖饼,同样作为限时活动,在糕点铺售卖。
这两样无法长久保存,趁着最近热头上赚一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