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竟卿肯定不给她白嫖啊……
陈默本是背过身去睡的,心里虽然想着白嫖,但身体已经转过去,将脑袋枕着周竟卿的胳膊,抵在他胸膛里。
周竟卿本在睡着,却仍然用手自然地将她搂紧。
陈默想,这样如果能一辈子,也是很好的。
另一边,周富阳和金桂萍等陈家人分开,回到了冷湖大宅。
张秘书等人跟他说,儿子希望他来见证两人关系进一步的时候,他可不愿意答应。
但架不住听说金桂萍也要去,而儿子又拿地来威胁,那他来就来吧。
“青年人的这些求婚花头有什么意思,无非是砸钱!”周富阳回去的路上,对司机冷哼抱怨。
周富阳过去没有直接向宋之宁求婚,因为怕厂长不同意,他是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等宋之宁怀了周竟卿后,他才在老厂长恶狠狠的目光中进了宋家的门。
今天又看到金桂萍,看金桂萍比她女儿还激动,在订婚仪式上竟然满意地流下眼泪,还说让她想起当初老陈说服她和他结婚,就是在证券中心捧得第一桶金之后,当着满交易所的人在大厅里面求的,当时股市一片飘红,人人脸上带着兴奋给他们庆贺,不可谓不盛大。
这事让周富阳这个倒插门女婿心里生了疥疮,扪心自问,宋之宁一直看他不那么顺眼,不和他同一张床睡觉,事事嫌弃,在他下海两人搬出来住后,动不动就要跑回娘家,是因为自己没给她一个又一个仪式?
周富阳心想他那时候忙着讨好老厂长,下海后忙着创业发家,让宋之宁享受富太太的生活,金桂萍都根本没有享受过,她也该知足了!
想到此,他不再自我折磨,反而寻思着儿子这婚事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和亲家母时常见面,而宋之宁根本跳不出刺儿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富阳起了床,就在偌大的庄园餐厅里,一边吃早饭,一边让管家找了老皇历,好帮儿子参谋婚礼的日子。
金桂萍问他要不要找大师算,周富阳想着找了大师,他怎么给金桂萍卖弄呢?于是自己研究起这老皇历上的婚丧嫁娶起来。
宋之宁也走下来吃早餐,心情十分明丽。
到了餐桌前,在主人位坐下。
两人一个坐最左,一个坐最右,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宋之宁先分享自己的好消息:“还记得上次在锦隆酒店骂你儿子的那女人,徐丽怡吗,陈默的嫂子,现在跌跟头啦。”
周富阳一边翻页,一边想了想陈家的人物关系,这昨天他在野苑山林都已经跟金桂萍打听清楚了:“不是离了吗?”
宋之宁没多想,接道:“离了?你倒比我清楚。我是想说呀,我特地找了个她以前的熟人,把她坑到了一桩非法集资案子里。那到处骗钱的路一鸣建了个网站,让好些人集资来投资豪宅,我那私家侦探跟我提过,这事警方在追踪呢。我心想既然警察还没动手,那不如把这不要脸的东西坑进去,你猜怎么着,那徐丽怡把家里的大洋房都卖了,因为卖得太急,被人压价至一千五百万,全投给了路一鸣,结果路一鸣花光之后被警方抓了,这徐丽怡才知道被骗,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