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作为农牧重地,位于储国西北的圣城,却迎来了百年难遇的极端旱灾。
高温和缺水笼罩着这片向来以富庶著称的区域长达2个月之久,虫族的百姓们民不聊生。
也正是因为此次旱灾严重,国主不放心其他官员,才特意指派了镇国候前去主持,并且也在不停地往灾区输送物资。
得益于储的国富民强,在举国支援的情况下,自镇国候到达圣城之后,灾区倒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宋云辛在平时的生活中也有关注,网络上的报道,一直也都说的是灾情处于可控状态,不曾想竟还发生了暴丨乱。
“那雄父他有没有怎么样?”不知是不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宋云辛自打听到消息后,心跳就止不住加速,一股担忧和恐慌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脑海里是虽然于他而言只见过数面,却始终透着熟稔和亲近的慈祥面容。
陈伯面色凝重:“据说受了点伤。”
“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接回来!”宋云辛一着急完全没留意到自己口误,“算了,马上准备悬浮舱,我自己去。”
陈伯似乎更是沉浸在担心里,也没发现:“是,世子殿下,我立刻去安排。”
陈伯不愧是在镇国侯府的御用管家,不到半小时,就打点好侯府和他登上了赶往西北的悬浮舱。
在去的路途中,宋云辛给宋严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处于无应答的状态,这使他更加焦虑。
舷窗外的天空黑得格外深沉,这一幕他似曾相识——上一次像这样在大晚上乘坐悬浮舱赶路,还是从庆阳候府参加完宴会回家的那个晚上,也是那天,凌冽将军当着他的面,明确表达了对他和凌舒这门婚事不看好的态度。
这一次他心情同样沉重,但另一方面,难以纾解的担忧也令他生出一种自己与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的实感,他开始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中有所牵挂。
“少爷,你放心,侯爷他应该不会有事的。”陈伯试图安慰他。
只是他自己也一脸愁容,看上去完全没有说服力。
但宋云辛还是点点头:“陈伯,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时候也不早了,到了我让他们叫你。”
陈伯闻言面露迟疑地站在原地。
宋云辛觉得双目有些刺痛,他闭上眼,揉了揉眼角,回神发现陈伯还立在一旁:“还有什么事吗?”
陈伯看着他:“我只是觉得,那场大病后,少爷变了很多。”
宋云辛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端正了坐姿,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想好如何回应,就见陈伯一边点着头,一边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挺好的,挺好的。”
他看着陈伯的背影,百感交集——不知道要是他和镇国候知道了此时的“宋云辛”,已经不完全是以前的“宋云辛”,会作何反应。
宋云辛叹了口气,按下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强迫自己闭目养神,休憩半晌。他需要养精蓄锐,以确保到了圣城,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各种可能。
不多时,悬浮舱终于到达了圣城。
虫族的悬浮舱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制作原理,搭乘体感极其舒适,起步和落地的过程基本很难察觉,如果是私家悬浮舱,一般只能通过舷窗外风景的变换得知当下舱体的运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