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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把女人扶起来靠在石栏上,问道:“大姐,你要我帮你去通知公安同志吗?你丈夫把你打成这样,依法是可以把他抓起来的。”

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几秒。

这一次女人开口了,脸上浮起一抹嘲讽:“抓起来后呢?公安同志能关他一辈子吗?等出来后,他肯定会把我们母女两人活活打死,其实……也不用等他出来,因为他家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白榆没气馁,继续问:“那你需要我们妇联的帮助吗?我们不能抓他,但可以劝说。”

听这话,女人脸上的嘲讽更明显了:“你信不信,你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把我打个半死?没用的,谁也帮不了我们,除了死……”

白榆顿了下道:“你说得没错,谁也帮不了你们,除了你自己。”

女人看着她。

白榆:“这世界就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要怕一个男人?”

女人看着她。

白榆:“如果我是你,我就拿刀威胁让对方断子绝孙当太监,拿农药威胁让他们全家齐齐整整下地狱……他们要是真敢打死人,那就准备好吃枪杆子赔命,可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闹得他们鸡犬不宁,连睡觉都不敢闭上眼睛,我还要他们拿钱求着我离婚……不管是哪一样,都比你现在这样带着孩子去跳河来得强,你说对吧?”

女人看着她。

白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把装着特产的纸包放在女人身边:“这钱算是我上次撞到你的赔偿,这东西你留着给孩子吃,我就在前面的妇联上班,你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去那里找我。”

说完,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站起来骑自行车走了。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也要那人想让你救。

她说了那么多,如果女人还是想不通的话,那她也无能为力了。

到了单位后,白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江凯昨天给的票放出去。

斯图加特室内乐团的票一票难得,最终白榆以五元一张的高价卖掉。

小金库再次进账。

白榆还把书本带到单位来,见缝插针地学习。

她心里有种急迫感,她要摆脱上辈子的命运,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当然,学习之余她也不会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

中午下班后,她依然和林向雪两个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只是林向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难得看到一个吃货对吃的这么不上心。

白榆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没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