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隅忽然说这句话,付清不由陷入深思,难道他平日里真就贯彻无情之道?蓦地想起那日裴明衍的双眸,虽未落泪,却像是下了暴雨般伤心,裴明衍怕是伤透了心。

付清低低叹了口气,无隅听见惊奇地抓住他的手腕:“师兄,你果然是有了人味,如今还会叹气了。”像是瞧着什么个新奇物件。

付清被他一哽,甩袖离开了。

泽雨行拜师礼的日子,特意定在符无忧回宗门的日子,虽是新收了徒弟,但也不能让符无忧感到被冷待,无隅就像一狗头军师一般给付清提了馊主意。

于是破天荒地,付清在宗门口前等着符无忧。

符无忧跟着一行弟子说话,宗门前站着不少迎接历练回来的弟子和长老,但他却是一眼瞧见宗门前一抹熟悉的白衣,心中生出惶然之感,不敢相信但内心仍然带着不可言说的雀跃,走上前去:“师尊,可是此行等我。”

付清正被那群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夸耀自家弟子的话吵的耳朵疼,甚至也拉着他聊符无忧的事情,爱吃的吃食、喜好,稚童时的糗事,而这些付清一概不知。

那些长老们却是对自家徒弟的对答如流,付清才发现自己做的的确是不够格。

见符无忧上前,也学着那些长老们的一句:“无忧此行真是辛苦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付清却是在心中唾了良久,才干巴巴怪怪地说出口。

符无忧却是一瞬间怔愣了,忘了回话,付清也不在意,只觉自己是被那些长老们迷了心智了,落下一句:“有事与你商议,到殿上来。”

符无忧到殿上发现无相宗长老都在,神情严肃像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他一进殿内,众人的目光齐齐向他看来,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付清:“师尊,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付清正要开口,一旁站着的大长老下的关门弟子插了进来:“小师叔,仙尊要再纳进一名弟子了,你要有师妹了。”

话音刚落的刹那,符无忧面色一白,眸中不可置信与无措彷徨交织地看向付清:“师尊,此事可是真的?”

话音刚罢,他看见站在付清身后的女子,眸子蓦地睁大,冲上前抓住泽雨的衣领:“是你,原来是你!”

师尊原本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一个人的,为什么要跟他争!

付清看进眼里,殿内不少长老都在,皱了皱眉刚想阻止符无忧无理的行为,符无忧却颓然地松开了手。

木已成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微笑地接纳另一个人,他已经丧失了唯一这个名号,没有拒绝任性的权利。

付清虽与符无忧不算亲近,但符无忧还是个青涩固执骄傲的少年人,他骄傲他的身份、他的修行,甚至符无忧很看重他这位师父,刚一开口:“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