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衍最后坚定地下了结论:“凶手是两个人。”

付清示意裴明衍仔细说。

“要我是凶手的话,既然我选择以两个礼拜为间隔杀人,那么两个礼拜是我给自己定的时间规矩,六十一刀是我给自己定的行为约束,可是在陆向文之后时间推移至两个月,既然时间规矩改变那么杀人行为也会改变,除非在陆向文之后是有人刻意模仿杀人,只是我不太懂第二个凶手两个月间隔代表什么。”

符无忧反驳道:“我看不是这样,时间间隔并不能代表什么,死者之间没有联系没有身份交叉,要我看这个凶手就是个变态,兴致来了便杀人,而且喜欢看着别人半死不活慢慢折磨后又一击毙命。”

符无忧的话让付清脑海忽然抓住一个点,他似乎明白凶手选择六十一刀的原因,符无忧说的没错慢慢折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人的身体架构,若想刺中的每一刀都互不干扰最多只能刺中六十刀,而最后一刀在胸口毙命。

付清见两人又要因此争吵起来,连忙打住:“好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没错,凶手应该是两个人,而且还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付清将他的想法说给两人听,“现在我们快去义庄看那个富商的尸体有没有被火化。”

要是死人了一时没有找到安葬的地方或者是外乡人便会将尸体存放在义庄,而要是尸体三天还没有人认领便会被火化,义庄在宫外,三人又乘着马车出宫。

马车上裴明衍和符无忧两个人像是象棋的楚河汉界,相看两厌,付清坐在中间夹缝生存。

裴明衍怕付清坐的不舒服又给他座位下垫软席,又倒了一杯茶,付清正想要接过茶,符无忧双眼看着他都快冒出火来,“付九九,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在外面也要知一点分寸!”

符无忧以为他和裴明衍是什么关系,付清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

无相宗上两个人便相看两厌,符无忧时不时就要呛裴明衍几句,现在裴明衍隐藏了身份,两人关系依旧紧张,他只能说两个人可能是天生的冤家,天生就互不对盘。

三人到了义庄,刚好赶上尸体火化。

符无忧看着屋子里摆放着的数十个棺材,不知道放着富商的棺材有没有被火化,着急问管事的人:“那天易度拍卖场场送来的那个人在哪儿?我要开棺!”

死人本来就是个忌讳,都说死者有灵,开棺是个天大的忌讳,管事的连忙摆手说不行,死者为大。

而当管事的看见符无忧身后的人后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参见国师,神之子。”

管事跪下后身体不禁颤抖,脸上满是对裴明衍的忌惮与惊恐,尽管管事竭力平静自己身上的过度反应,但付清还是看见管事厚厚的下唇在打颤,这个义庄的管事似乎十分惧怕裴明衍?可是裴明衍是守护雒阳皇城的国师,代表着雒阳百姓的信仰,无人看见裴明衍不是带着尊敬的眼神,看来这倒是雒阳皇城的一个异类。

裴明衍淡淡道:“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