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诈他。
随宁轻轻巧巧避开了试探,眨眨眼:“先生,可能我说胡话了吧,不知为什么……我昨天总觉得自己像发烧了。”
与此同时心里暗暗记下了那尊诡异的棺材,绝对有什么蹊跷。
随宁三两口吃完最后一片面包片,“先生,我要去学校啦。”
“等下。”血族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冷如淬冰的指尖抚过随宁唇角,像蟒蛇缠紧猎物,少年身躯不由自主僵硬一瞬。
指尖力道加重,以一种不轻的力道摩挲了好几下,随宁闭眼屏息,睫毛细细颤抖着。
片刻后手收回去,血族低柔笑道:“这样才好,这里的伤口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随宁驯顺地低声嗯了下,打了个车去学校。
拿出手机开相机当镜子照,随宁撇过下巴,伤口是没了,但嘴唇却被摩擦得红艳艳,周围皙白细腻的皮肤都被磨红了一片,不难想出血族用力是有多大。
随宁哼笑一声,他怎么感觉拜森是存心让他疼。
回到学校,四节课结束出校门的路上,可音担心地问他:“随宁,你没生病吧?昨天你和学姐都出去后,就没回过我的消息,今天脸色还这么不好。”
随宁拿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都没看过社交软件了,歉意笑了笑,“我酒量不好,昨天又太累了,回到床上一觉睡到中午才醒。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因为这样才脸色不好的吧。”
面色苍白很正常,随宁才经历了大量失血的过程,不过这件事显然不能告诉可音。
中途却被方巍叫走了,这位穿着黑色大衣的老师一副风尘仆仆赶来的模样,在二人面前站定了,温和笑道:“随同学看起来很不好,是有什么事了吗?”
还没等随宁说话,可音忧心忡忡道:“都怪我们,老师,随宁昨天喝醉后淋雨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一口东西。”
方巍深忧道:“竟然是这样……那随同学跟我一起去趟办公室吧,老师正好多带了一份午饭,我那里还有药。”
随宁自然无法拒绝,去了方巍的办公室。
男人先给他拿来了解酒药,还有其他的维生素片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表情也是心不在焉的,随宁安静着乖乖吃下。
方巍维持着温柔老师的表面,但在例行公事地关照完随宁后就迫不及待问出此行目的:“拜森又吸你的血了?现在吸血的频率大概多久一次?”
随宁乖乖道嗯,然后随口说了个大概两三天一次的吸血频率。
又问他有没有看出拜森读的书有古怪,随宁摇头,说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