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汤底兑到最后,姜湘发现缺了最关键的一味辣椒油,她尝了尝兑好的汤,发现味道酸酸麻麻,也挺香。
没有辣,姑且叫它酸汤粉吧。
姜湘对吃的不挑剔,不难吃,能填饱肚子就行。
仅仅十分钟,她便搞定了两人的午饭——两碗滚烫的酸汤粉端上桌,木筷搁上去。
“小梁同志,吃饭啦。”
“………”梁远洲瞅了一眼,不大有胃口,不想吃。
他还沉浸在前不久被姜湘打击的失落情绪里,丝毫没想到在姜湘眼里,自己竟然比不过徐盛安……
姜湘懒得搭理他,先前费劲巴拉哄他哄了半晌,彩虹屁也吹了不少,似乎没一点用。
有些事,就得让狗男人自己想明白了!
她心情极好,坐在一把香樟木的旧椅子上,饭桌则是方方正正的八仙桌,颜色沉闷,桌面有不少磕碰和使用痕迹,看着也是有些年头了。
一上午的时间,梁远洲就能给她捣鼓回来一套像模像样的旧桌椅,姜湘已经很满意了。
低下头,开始愉快地嗦粉。
不一会儿,姜湘抬起头,嗦粉嗦得嘴巴一圈糊了一层油,像没擦嘴脏了胡须的贪吃猫。
饭桌对面的梁远洲还是没动筷子。
姜湘发愁,挠了挠脑门,苦口婆心劝他道:“小梁同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还是吃了饭再去自闭吧。”
梁远洲瞄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见他这样,姜湘便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说徐盛安比他更好一些这样的话了。
虽然这是毋庸置疑的实话,但不知怎么回事,梁远洲似乎很把这些话当做一回事。
姜湘眉头皱起来,嗦完最后一口粉,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汤,然后挪到梁远洲那边去,和他并坐一排长凳。
“这是我最后一次开导你了小梁同志。”
姜湘看着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沉闷脸色,忍不住垂头耷脑,“你一直不搭理我,是不是生我的气啊,嫌我说了徐盛安比你好?”
梁远洲没吭声。
姜湘仅仅丧气了两秒钟,就抬起头来,握拳道:“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和属于他自己的闪光点,我们不需要和别人比。”
“梁远洲,你若是真的很计较你和徐公安的差距,硬要和他比,那就拿出行动来——他是公安局的公职人员,工作体面,一个月能挣好多钱。你也可以试试,去找个正儿八经的工作……”
姜湘劝着劝着,就忍不住开始夹带起了私货。
梁远洲听没听进去她不知道,但她后脑勺很快就挨了一记抽!
梁远洲冷哼一声,终于肯说话了,“当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想让我去找工作?我找什么工作能比得过他徐盛安?”
姜湘无语,他就和徐盛安杠上了是不。
“要不然你去当兵好啦,当两年兵,然后退伍转业,回来争取也进去公安局,这样你也是一名光荣的公安同志!不会比徐盛安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