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潇气死了,“呵。”
他气着气着,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生气点,他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造型,又皱着眉头看看谢晴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不高兴地问她:“为什么你身上还有那么多件衣服?”
谢晴见他挑起刺来没完没了,她暂停手上的工作,俯身过去扯下他脖颈间松松垮垮的黑色丝绸领带就要蒙在他的眼睛上。
眼不见为净,他看不见她自然就不生气了。
能想出这样绝妙的点子,谢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眼睛被蒙上之前,纪春潇的脸颊红得厉害,可是他也没挣扎,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谢晴,你玩得真变态。”
谢晴将领带在他的脑后系好之后,她还体贴地帮纪春潇整理了一下发型,将他的刘海从领带的束缚中解救出来。
在处理妥当后,她不由得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接着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叹,“纪总,您要是个瞎子,那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当视觉被剥夺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所带来的强烈不安感涌上纪春潇的心头。
不过好在他还能感觉到谢晴还在他身边,他的内心虽有恐惧,但也不至于害怕。
此消彼长,视觉短暂消失,他的听觉、嗅觉与触觉都被迫瞬间增强。
他能感受到她呼吸间,那来自她鼻腔里的炙热气流打在他的肌肤上,痒得纪春潇双脚控制不住地乱动。
可他的腿被她的手掌紧紧控住,他挣扎的范围实在有限。
又或者可以说,他没那么想挣脱,他只是想缓解一下她带给他的强烈刺激感。
纪春潇嗅到空气中来自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愈发浓郁了,那茉莉味的花香甚至渐渐不像是气体,而更像是吸附在他鼻腔里的液体要将他淹没到窒息。
他伸手牢牢地拽住了谢晴的头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而从某一刻开始,室内的松木味浓郁到令纪春潇快要眩晕的程度。
他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感觉呼吸进肺管里的松木味信息素霸道地随着氧气一起侵入到血液里,再顺着流向他四肢百骸的血液浸入到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剥离文明与理性,alpha最原始的本能就是侵略与占有,这会提升他们将基因传递下去的概率。
即便谢晴在伏低做小,纪春潇也能感觉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强烈的占有欲与攻击性。
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被她衔在嘴里的猎物,她操控着他的身体,也掌握着他的死活。
不论是他外在的躯体,还是他内在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她的人跟她的信息素姿态强硬地浸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