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助,而我去给那个祸害致命一击。”

“哼!辅助?替天行道击杀孽种?你当真有人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注意吧?你倒是好算计,谁不知道弦师血脉的心头血能助人破镜?你怕不是想独吞弦师血脉的那三滴心头血吧!”咸坚白道。

“你!”

咸坚白拿出一尊白玉观音像,甩给老者看,“你有见血封喉的至宝,当我没有什么手段吗?一个个当初到秘境之后都说储物袋被封无计可施,现在都哪来这么多保命的宝贝?还有沧明山的那个美人,你当我不知道你没打过他的注意吗?”

老者面色胀得彤红。

庄诺的眼神暗了下来,“都别吵了,你们看这支箭羽。”

射她的箭羽显然不是普通的木箭,她面颊上的伤口不深,此时却还有血液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难不留下疤痕,可是她却不像那些名门大派的女修那样在意自己的容颜,而是死死地盯着那支钉在石中的箭羽。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只箭羽。灵剑的箭尾还拖着灿金色的灵力,细细地金丝弯成了什么神秘而复杂的图案,却又转瞬即逝。

“怎么了?不就是在箭羽上有些残存的灵力吗?大惊小怪的。”咸坚白反讽,栽在一个少年手里的火气显然还没有消下去。

见咸坚白依然没有听懂她的暗示,庄诺便不再多言。

庄诺抬起头,环顾四周。

她不会忘记刚刚的那一幕,雪色长发的少年静静地看着自己,露出一抹殊丽的笑来。

细刃一般的月色将秋离的轮廓勾勒出一圈金边来,雪发少年美得有些雌雄莫辨,笑起来也像雪一样干净,恍惚之间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什么无害的幼兽。

“别碰他,那是我的猎物。”撕下伪装的弦师对着漂亮的小仙君显示出强大的占有欲。

庄诺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实实在在地低估了一个人。

本该弱小的弦师露出了他伪装下的獠牙。

在他成为“庄诺”以后,这种发自灵魂的颤栗她依旧许久没有体会到了。

并且,这份危险来自于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一个之前还被她和盟友围追堵截逼入绝境的少年。

……

景断水照着原身的记忆,抬手施了一个很简单的术法。

霎时之间,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散去。

鼻尖萦绕着一股异香。

他依照着原身的记忆仔细分辨着香气的来源:“敛息草,炎月木……”

毫无疑问,是追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