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芍想起正事,拉着堂妹坐下,闷了一口茶,才说:“二叔家的库房失窃了,二婶正哭天抹泪的闹着要去报官呢……”

闻言,予安嘴角上扬起小弧度,忍不住的得意。

哼,让那些坏人用母妃的名头揽银子,他就让他们一文钱也没有!!

“啥?”秦大伯脸色微变,“怎么会?”

秦大伯娘也怔了下,“老二和老二媳妇儿把银子看的比什么都重,他家的库房咋可能失窃。”

要知道那对夫妻可比貔貅还贪,落入他们手里的东西就没有能出去的。

更别说库房失窃这样的事。

秦芍摇头,“原因没人知道,只听说是青天白日没的,就忽然没了,有人传……”

犹豫地看一眼亲爹,都已经当娘的女子抿了抿唇,说道:“有人传是秦家造的孽,老天爷降报应了。”

秦大伯最怕这个,没想到还是等到了。

老脸黯淡下来。

一瞬间,像老了好几岁。

“这个老二啊……”他嘴唇轻颤,说不出话。

秦啸瞪了眼妹妹,“这么些话,你在爹面前说什么!”

训完妹妹,又安慰亲爹,“爹,咱家和二叔他们早就是两家人了,外面的人传的是二叔一家,和咱们没关系,咱家的为人,街坊邻居都知道,您别多想。”

秦芍担心地看着她爹,也说:“是啊,爹,您别多想,您是咱家的主心骨,您可不能垮下啊。”

秦大伯娘也是目露忧心地看着相公。

见状,秦大伯心中窝着的火散了些,却仍是情绪不佳,“早知老二会变成这样,大房就不该来这禹州。”

秦大伯娘:“不来不成啊,那会绥州没个活路,要不谁想走,故土难离啊。”

来禹州好些年了,她仍是会想起绥州。

秦锦开口道:“当年是没办法,如今却是可以选择。绥州今非昔比,大伯和大伯娘若是回去……只会比现在更好。”

秦啸是个孝子,觉得爹娘在这里总要受二叔他们的气,巴不得带着爹娘离开这里。

再加上对堂妹的信任,青年马上来精神了,马上说:“锦儿说的没错!爹,娘,你们不是一直想回绥州吗,不如我们回去算了!”

见亲爹表情动摇了,又道:“回到绥州,咱家就和二叔他们的秦家分开了,您老就不用担心秦家的名声受损了。”

说罢,又劝亲娘,“二弟所在的地方离绥州还更近,要是咱们回到绥州,二弟也能多回家几回,娘就不用老惦记那小子了。”

秦家老二早前被秦锦想法子安排了出去,在清王的一个当官的好友跟前做事,那官员调任的地方就在绥州。

听到这话,秦大伯娘很心动。

“他爹……”

她是想回中都的。

老二回来一趟不容易,她一把年纪了,连孙子孙女都没见过几面。

老妻很少求自己什么,老爷子想了想就答应了,“成,咱回绥州!”

这就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