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出,见到他忙行礼,“三少爷。”

柳晟颔首,迈步走下楼梯。

归帆紧随其后。

两人身影一消失,那台阶便消失了。

进到里面,视线登时明亮起来,两侧的硕大蜡烛燃着,隔几步一个黑衣人守着。

在这等严格的守卫下,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再往内走,一间又一间的牢房出现,有的没空,有的空着,斑驳的陈年老血哪里都是。

阴森的可怕。

柳晟停在一间牢房前,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人,眸光一冷。

“就是此人?”

归帆点头应是,“是,这就是二少爷带回来的人,她回来就这样,奴才们什么也没干。”

说着,他瞥了牢房的姑娘一眼。

瞧着和自家大小姐年龄差不多大,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二少爷了?

难不成……爬床了?

不对呀,要是爬床,二少爷不会把她丢到牢房的。

归帆脑海活跃的很,想来想去,没想出合理的原因。

“你去把二少爷喊来。”柳晟淡淡吩咐。

“是。”归帆应下。

刚打算去叫人,清瘦眉眼疏朗的青年稳步走来。

“找我何事?”柳砚佯装不解地道。

柳晟看向他,单刀直入:“牢里那人和芝芝什么关系?”

柳砚挑眉,呦吼,几年不见,老三心眼越发不容小觑了。

目光冷沉地觑着牢里的人,说道:“芝芝曾和她在同一个人贩子手里。”

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柳晟却是个心眼如蜂窝的人,看着牢中人的惨样,又联想到二哥此前送回的那封信,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极大可能伤害过妹妹。

如是一想,眼睛冒出冷光。

“她对妹妹做过什么?”柳晟冷酷地问,落在牢里人的眼神带着冷霜。

柳砚轻轻鼓掌,“老三长进了。”

调侃一句,才慢悠悠地道:“她手里有妹妹的银锁,是她从妹妹手里抢去的。”

“不止如此,她还伤过妹妹!我查到,当年她为了抢妹妹的银锁,推了芝芝一把,害芝芝头破了个窟窿。”

也正是如此,芝芝才彻底呆傻,忘了国公府的一切。

闻言,柳晟脸色阴沉无比。

“找死!”

“二哥还留着她干什么,杀了就是。”

盯着牢里的人眼中满是杀意。

柳砚似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很是淡定,嗓音温润,“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