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聂松曼悠悠一叹:“你们小心点,他€€现在人在暗处, 随时都可€€能阴其他€€人。”

她抬手抹了下脸上的伤口, 饶有兴致地€€盯了一会儿指腹的血迹, 看起€€来€€并不在意容貌的破损。

倒是席问归突然说:“他€€再冲动一次, 就会面临监/禁。”

这话€€来€€得很无€€厘头, 光听前半句陶盛还以为在说自己,可€€紧接着他€€便见聂松曼眉眼低垂,淡道:“我又€€劝不到他€€,你不是看见了, 他€€不见我。”

他€€是谁?

陶盛因刘雅民带来€€的怒火慢慢散去, 听得云里雾里, 心€€里有些不舒服, 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而席问归显然没有再多说的意思, 好像只€€是言尽于此的劝一句。

闻酌瞥了他€€一眼, 转身离开。

到了楼梯口,闻酌背对€€着席问归停下:“什么时候认识的?”

明€€明€€刚下火车、副本乘客刚碰面的时候,席问归和聂松曼还看起€€来€€是一副互不相识的模样€€。

但刚刚语气里微妙的熟络,甚至提到了共同认识的第三者, 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陌生。

“……三年前。”

闻酌顿了顿,没再继续问下去。

该问的问题似乎太多了, 也就导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又€€或者不用开始。

他€€不需要知道那些过往,只€€要把人留下来€€就好……无€€论是死是活。

小区里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 19栋外依旧围着警戒线,凑过来€€的居民越来€€越多。

闻酌光明€€正€€大地€€站在警戒线内, 观察着周围居民的表情。

眼神躲闪的老太太,焦躁不爽的男人,惶恐不安的女士,似乎每个人都有所异样€€。

……也并不是每个人。

席问归站在人群里,微笑着注视他€€。

两人隔着警戒线对€€望,一时间有种奇妙的错觉,就好像他€€还在现实里,正€€在办某件案子,本想观察围观群众中有没有可€€疑的人,却不经意一眼瞥见了十年前消失无€€踪的人。

他€€与席问归对€€视片刻,绕过警戒线从花坛里走了出去,刻意避开了人群。

目前他€€的存在应该不算作鬼,因为除了居民看不见他€€以外,他€€有着和人一样€€的特征,有碰撞体积,会饿,需要吃喝拉撒。

贸然挤进人群,对€€于不知情的人就像被空气撞了。

“发现什么了?”

“我个人倾向€€€€”闻酌顿了顿,“是你杀死了陶盛。”

席问归没否认,但纠正€€道:“是包子铺老板杀死了楼下的小变态。”

他€€回忆了下,补充道:“他€€叫汪含祺。”

闻酌还记得包子铺老板留给内|裤收集癖男同的纸条:我发现你了,小东西……

他€€甚至鼓励小东西来€€偷自己的衬衫,按照人设推测,看到纸条后的汪含祺变兴奋的可€€能性更大。

汪含祺本就享受这种刺激带来€€的快|感,第一次被人发现当然会慌乱,但紧接着便是更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如果他€€去了会怎样€€?再次被抓住会迎来€€惩罚吗?惩罚会是让警察带走他€€,还是亲自‘教育’他€€?

光是想想,都会全身颤栗。

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安耐不住地€€潜入了包子铺老板张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