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席问归加快脚步直接撞开了棺材铺的门,杜苓被费允笙推了一把,后者堪堪在村民抓向他肩膀的时候扑了进来,“咚!”
费允笙的下巴直接磕在了最近的棺材上,疼得龇牙咧嘴,半晌才缓过神来吐出一口血沫。
村民们似乎真€€的不会进来,他们原本还€€算生动的表情在靠近棺材铺的时候逐渐变得僵硬,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
不知道谁说了句:“天要黑了。”
村民们才向突然缓过神似的转身离去,复读机一样地€€重复:“天要黑了。”
“天要黑了……”
“待在这儿。”席问归说,“没事做可以€€把所有的棺材板打开,其它东西不要碰。”
“啊,好€€……”
席问归光明正大地€€出了门,那些村民对他们却没有丝毫攻击的想法。
天色越来越暗,一个€€村民回到家,也不关门,僵硬地€€走向烛台,拿下上面的蜡烛,再刺啦一声,火柴的小火苗点燃了烛芯。
他呆呆地€€站着€€,直到滚烫的蜡油滴至皮肤上,他才猛得一抖,如梦惊醒。
这是第一百四€€十€€四€€次循环的第五个€€夜晚。
他们还€€剩五十€€六个€€人活着€€,比上次多€€三个€€……也算不错。
但昨晚抓到的那四€€个€€外乡人跑了,跑进了棺材铺!
不过,外面还€€有一个€€……
……
“你€€不是法医吗?也算是警察了,说这种话?”
“击溃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杀死他,而是给予绝望后的希望,再让他跌入更绝望的深渊。”闻酌语气平淡,“不是你€€说的么,夜晚的他们有之前€€死亡的记忆。”
“还€€是不够狠,最好€€的报复不是直接屠杀,而是猫捉老鼠一样,一次吃一顿,吃饱就够了,剩下的要留到后面。”
“今晚的猫已经抓住了一只老鼠,戏弄够了,也吃饱了,其余卑劣不堪的老鼠就会产生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很快就会提起一口气,明晚会森*晚*整*理轮到谁呢?我吗?他吗?还€€是我的儿子?”
“等你€€开始享受狩猎的快感,这场游戏于你€€而言就不再是折磨,而是对这些人的无上惩罚。”
顶着€€鲁向南躯壳的温乔久久没说话,半晌,她才用这具肥胖的身体咧出一个€€僵硬的笑:“老鼠可比他们可爱多€€了。”
她顿了顿,又€€说:“能跟他在一起,你€€果然不正常。”
“什……”
闻酌刚说一个€€字,就看见€€席问归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他只是看过去一眼,温乔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肥胖油腻的身体贴在闻酌身侧,他动都没动,耳边传来了一道女音,阴凉、尖锐。
“你€€说得对。”
“闻医生,我要去狩猎了。”
这是温乔原本的声音,但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明明那么清脆。
“任务完成了?”席问归远远走来,似乎没看见€€刚刚离去的“鲁向南”。
“……”闻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有事用我的时候就理我,不用我的时候就不理?”
“还€€有条支线差百分之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