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打探才知是鸣太医为他诊脉,即是熟人,若是真有什么也不便告之,想来想去,决定自己找空子探查。
可没等到探查的时间,韵关的怪症像风一般传播开来,宣已经束手无策,北赤的太医也一批一批派去,除了水土不服病倒回来的,其余耗尽了脑汁都没有法子。
一时间奏折堆得老高,楚应寒也再没时间走出大殿。小九倒是没有多想,每日还是安慰度过自己的生活,遣小顺子去送了几次熏香和点心,回来时的消息都不太好。
楚应寒似乎也无暇顾及它,东骊习俗虽然保守,可也算是大国,有属于中热带,常年也会有百姓集体患病的情形,他们的巫医虽然方法不同,但百年以来,也未出过如此大的纰漏。一国之中,怎么有无法根治疾病的道理。
还一心只依赖着北赤,闹得众做周知,若是此事处理不当,失职的还是北帝,他本为附国,这么做似乎没有什么错,细细想来又觉阴谋缜密。宣与楚应寒是多年好友,十分熟悉他的作风,若是正面冲突,不但失了应帝之信,确也不好攻破。
浪费人力不说,最受苦的还是百姓。且南商刚换了新,若此刻东骊再出乱子,恐怕会失民心。这么问题,小九想一想也都知道,所以她不打扰,也不着急,只想静静陪他度过。
可又是一连几日没有正常用过餐,小九心里多少也有些慌了,恐他一心钻了牛角尖。也是坐立不安,干脆让春华准备了小菜好一番准备。
才到中庭花廊,就在子怀站在前方,样子也十分憔悴。仿佛就是在等她。小九向来从容,自然走到他身旁道:“子怀兄,许久不见!”子怀仿佛很久没有细细打量过她,静静看了一阵才道:“造化弄人,你确也变得看不见一丝从前的影子!”
小九浅浅一笑:“人总是要变的,许是从前我太过固执,子怀将军若是有话,就直说吧!”子怀赞赏笑道:“你怎知我是在等你!”
小九也不看他道:“应帝已经几日没有出过大殿,这样的时刻,你非但没有四处奔波,若不是为了等我,莫非还是在此地赏花不成?”
子怀再也不笑,转身去看廊下那碧绿的枝叶,淡淡道:“你就当我是在赏花吧!知道你总会去看他,特意再次等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句,宣此番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