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站的腿疼。高福出去也没打听到动静。只得坐在门伢上祈求菩萨保佑。
花坊船上,楚应寒与几位大臣相坐饮酒。子怀在一旁看得郁闷。这大半个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若是有政事倒好,就是书房呆一整天。若是没有,悬肆门或者平日被他冷落的大臣都莫名被他请到花坊船上,看似谈公,主在喝酒打发时间。一坐就到半夜。第二日又是如此。
子怀看不过去,不就是个女人。直接推倒在上,还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事。况且人在府中。看也有意于他。可子怀不敢说,只得顺着他假公济私。
这又是如此。马车停在了子怀府上。楚应寒说要散步,却飞身进了小九的院里。挺身立在院子,眉间有淡淡醉意。
活了二十二年,才知最难解的是人心。他虽然生气,却还是着人调查了拓跋孤,不想此人有所防备,一时找不到人。
却也不愿低头。这个女人,真是磨人心性。站了许久,却察觉不对。
小九怕黑,平日总会留盏幽暗的灯笼。今日却一片漆黑。门前也没人值夜,暗觉不妙,却又怕是她一时兴起的主意,只得轻轻推了门去。
屋子空空荡荡,桌上还放着几株没有来得及剥去泥土的药草。哄得一声,楚应寒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心中剧痛难忍。
她果然是走了。无论如何她也不信他的承诺。冷眼盯了半响,拂袖离去。
猜到转角就遇到匆匆忙忙赶来到小玉子和高福,两人慌乱不堪。一路狂奔,直到撞到自己,还未定神。
楚应寒冷言冷面,只盯小玉子道:“你倒忠心。”小玉子听得迷糊,又是一愣。他抬脚要走。
跑得气喘吁吁的高福却猛然一跪。“爷,宫中有信。凌姑娘今夜宿在宫中!“
“什么?”楚应寒眼眸一片冰冷。北帝果然还是看中她了?手中青筋暴起,一时间的冲动,竟想到宫中抢人。好在多年战役将他的耐性磨得正好。遇事不乱,很快冷静下来。
“说,怎么回事?”
小玉子连忙跪下。“晨间,北帝忽然传公公带了诏书,让凌姑娘即刻就去。我和春华誓死跟从,姑娘不让,看样子她觉得事情不妙。于是春华留奴才去找您。自个跟姑娘去了。”
小玉子说得自己也害怕一起。悔恨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都怪奴才无用。”
“不像喜事?”楚应寒微微斟酌。“他们说了些什么?”小玉子一愣,回忆一番。“姑娘担忧春华,便说春华是您派了监视她的。然后公公说若是有事,自个会将春华送回。”
越说越觉得不安。小玉子含了泪。“爷,这,这。”
楚应寒眉间一锁,也觉得不妙。北帝忽然召见,无非两种情况,第一收了她。第二杀了她。不论哪一种,都没有时间再等。
“备马!"
小玉子一愣,连忙往前跑,跑了几步又反应过来,直接跪下。远远道了声是,也不等人起身又飞奔而去。
爷低低垂头。高福自然知道他在使用内力。与子怀。等他做完。高福又道:“爷,已经三更。您真要入宫?”
“唔!”
“爷,老奴自然知道您的心思,也知道凌姑娘是您心尖上的人。但是以您的身份,此刻进宫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