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郊外,原本那个孤零零的坟包。如今平平荡荡,只剩黄沙。记忆却一丝没有减弱。随着风沙她也能分毫不差的还原出来。
根本就没有葬礼,只是家丁扯了些白联。直接送到了这里。没有棺椁,一片草席。扔到事先已经挖好的坑里。一铲一铲的黄土伴着家丁的咒骂掩盖掉娘亲的气息。
那时她才7岁。在娘亲的壁橱帘中躲了,然后哑了。因祸得福,兰夫人本着杀鸡儆猴的态度,让她一个人亲眼看着娘亲凄凉的葬礼。算是为娘亲送了行。
心还是那般刺痛,虽然那时她尚未懂事。却也知道,此事非常不公。之后便跟着郊区留宿的乞丐走了。遇到清修,治好了嗓子。得了。少受了许多苦,也从他那里知道,娘亲死于中毒,毒还是很难找到的。所以才开始一路学医识毒。
没想到,这其中的牵连仿佛越来越大。自己也越来越觉得无力。可是无论怎样。她也知道,她不会放弃。
九年未流过的眼泪好似打开了阀门。一发不可收拾。如那夜一般,一面压抑,一面发泄。
拓跋孤也吓了一跳。只得立在一旁,静静等候。从天明至天黑。小九只是默默流泪,除了偶尔的抽泣。一丝声音都没有发过。拓跋孤当即觉出不对。立刻半跪下身,扶她过来。“小九,哭出来声来。你这样嗓子会废的。”
小九眼球都未动过。脑子里只有母亲血淋淋拉着她的手。“瑶儿,别哭,别出声。别让他们发现你在这里!!”
那样冰凉的手却似铁夹,死死握着。生生突出的白骨仿佛刺到心里。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应答。就如今日一般,能掩饰所有的哀伤和恐惧。就是控制不了眼眶里源源不断的眼泪。
拓跋孤无奈,一个手刀过去。小九这才闭上眼睛。
远处树上人影一闪。应府中
“你说小九一直跪在城郊荒坟堆上哭?”爷立在书房,写了一天的字也未能让他清心寡欲下来。此刻等到子怀,心才静下片刻。
子怀半跪在一旁。“是,我也看得奇怪,索性先来汇报。”
难怪,她会如此熟悉江都小吃。可是跟拓跋孤又有什么关系?一时难解。
“你去查查,十年左右,那片地方都埋过什么人?”
那张记鸭掌开到如今也就十年左右的时间。这个期间小九还在江都。那么她的离开跟城郊里那些尸骨总有关系。
”是!爷,拓跋孤那边还要继续跟着吗?“
“唔!”
福来客栈
小九微微睁开红肿的眼睛,就看到一张大脸凑在脸前。吓了一跳,直接又挥拳过去。
拓跋孤立刻闪过,见她掀被想跳下。立刻背过身坏笑着喊道:“哎哎哎,男女有别,小姐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