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有些疑惑,试着又喊了一句:“亚菲特少将?”
此时,俞静展才松开了身上的雌虫。
终于可以吸入新鲜空气的亚菲特伏在他身上猛抽了一口气,气喘着想要回应,被俞静展的声音半路拦截在嘴边:“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门外的雌虫听到陌生而平稳有力的声音,立马猜测出属于那只黑发雄虫,顿时恭敬了起来:“没、没事的阁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魂不守舍地晃着离开了房间外。
而屋内,亚菲特粗重的呼吸趋于平和。
刚才没有睁眼,俞静展现在才发现伏在身上的雌虫额头都憋红了,在脸上蔓延开来,直到眼尾。
这张床并列躺着实在是有些拥挤,这样叠起来倒是感觉还可以。
亚菲特并不算重,抱在怀里刚刚好,充当一个大型抱枕非常合适。
俞静展对现在这种情况相当满意,心满意足地躺着。
在找到抑制剂前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走之后,有别的虫进来吗?”亚菲特听着他的心跳声,想起自己放在旁边莫名其妙遭到破坏的衣服,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按理说俞静展不会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冥冥之中和对方脱不了干系。
为了保险起见,他先问了这个问题。
俞静展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亚菲特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其他虫过来,如实告知:“没有啊,我一直自己呆在这里。”
他有意无意强调了“自己”这两个自己的读音。
亚菲特总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什么,可现在更大的困惑是衣服为什么突然少了一个袖子,他直截了当道:“那我放在这里的外套为什么烂了?”
俞静展嘴角一抽。
完蛋,忘了这茬。
他试图蒙混过关:“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外套怎么样是其次,亚菲特再三确认:“真的没有别的虫进来吗?”
如果在俞静展没注意到的时候,有其他的虫靠近,事情就严重起来了,这关乎到对方的安全问题。
“没有。”俞静展笃定。
亚菲特越想越觉得奇怪,想要撑起身再看看衣服上被撕扯的痕迹,手触碰到床面上时,突然摸到一种不属于床褥质感的布料。
这布料摸起来冰冰凉凉,表面光滑,不似白色棉麻质感的床单那般粗糙。
他下意识捏住一角,举到面前看。
一截完整的袖子在空中飘荡,夹在他和俞静展之间。
亚菲特:“……”
俞静展:“……”
寂静中,场面一度凝固。
一人一虫的大脑同时极速风暴。
不同的是,亚菲特在想他的袖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床上,而俞静展在想要怎么糊弄过去对方才会信。
然而理解事实比合理诡辩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