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悠闲的法国人民的生活态度着实值得人学习,黎秋白每次来,精神都特别放松,有一种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的舒爽,还有一种能活就活,不能活去死的潇洒。
顾家和黎家投资了酒庄,他和顾鸣洲就住在庄园里,风景都是看习惯了的,黎秋白坐在秋千上,对管家拿来的葡萄酒更感兴趣。
顾鸣洲不拦着他喝,只是限量他喝多少。
一连半月都玩得很好,临回家前,黎秋白钻进了酒窖,想带几瓶回家,把管家推荐的都拿了,剩下一个位置他看着空的难受,随手抱了一拼包装最好看的,低头放酒的时候没注意到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想小主人说是带回去送人的,不自己喝,管家就没说话,反正说明书都有写度数和口味,应该不会有上来就喝,不品酒的吧,法国管家默默的想。
一整箱子酒搬到了客厅。
顾鸣洲回来看到没说话,上楼去找黎秋白,告诉他晚上要和别人吃个饭,回来可能会晚点,让黎秋白早点睡别等他,他们是第二天中午的飞机,时间还充裕。
黎秋白没说话,晃悠着腿看本土的影片。
顾鸣洲自知理亏:“等回家报了志愿,我们再重新挑个地方,啾啾说了算好不好。”
黎秋白这才屈尊降贵看他一眼,把怀里抱枕一扔,伸手让顾鸣洲拉他起来,嘴里碎碎念:“这还差不多。”
顾鸣洲却误会他意思了,他这些年形成的条件反射告诉他,黎秋白伸手就是要抱抱,不管现在黎秋白多大了,他们之间现在什么关系,他伸手的时候,顾鸣洲就要给他抱抱,根本没想到黎秋白是让他拉自己起来。
所以他抓着黎秋白的手一拉,直接把人抱了个满怀。
“哎!”
黎秋白也惊讶,跟顾鸣洲大眼瞪大眼。
随后两眼眼神避开,脸都不约而同有点红。
黎秋白想着抱都抱了,必须抱个够本,捞着顾鸣洲的脖子,把自己贴了上去,指挥顾鸣洲说自己饿了:“去阳台吃下午茶,管家送了好些改良小甜点,已经没那么€€甜了,下次庄园里的厨师还是不要换那么勤了,不然每次来,都得新适应。”
黎秋白紧张就话多,但此刻的顾鸣洲显然没心情分析,他自己也不遑多让:“应该让家里的厨师把甜点配料表发来一份,他自己试太浪费时间了,怪我考虑不周,早该想到的。”
“吃得不多,也没关系啦。”
顾鸣洲就笑笑,把事情记在心里。
晚上顾鸣洲不在,黎秋白自己睡大大的卧室还有点不适应,让想着红酒助眠,黎秋白从柜子里选了一瓶眼熟的,给自己到了小半杯,醒酒的时候黎秋白冲了个澡。
要是管家在这,肯定要阻止他开这眼熟的红酒,毕竟度数高了点,喝了要醉人的。可惜管家没看见,黎秋白自己喝了三四口,剩个底儿没喝就浑身发烫,晕晕乎乎睡了。
顾鸣洲回来,捞到一只酒香味啾啾。
“哥哥,你回来啦,你怎么有两个啊。”黎秋白抱着顾鸣洲的脑袋,眯着眼睛想看清现在的状况。
顾鸣洲刚把人弄醒,想问问难不难受,就被黎秋白八爪鱼似的缠上了,闻言无奈叹道:“只有一个哥哥,啾啾再看看呢。”
“再看看~”黎秋白用力眨眼,眼前还是光怪陆离的一片,只有两个顾鸣洲最清楚,他看准了其中一个猛地亲了一口,含含混混说:“这个是哥哥。”
又迟钝的转头看向另一个,故技重施亲了一口,悠悠地说:“这个也是哥哥。”
两个哥哥的难题他解不开,干脆头一仰,又睡过去了。
徒留顾鸣洲抱着他咬牙切齿,心如擂鼓。
第二天黎秋白酒醒,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顾鸣洲睡在身边还怪好奇,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难道在异国他乡待久了,他第六感退化了?
顾鸣洲见他没有一点点异样,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深深的失落,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切如常的和黎秋白收拾行李。
“这是给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带的,这是给小许哥哥他们带的,这是给田甜蒋烨带的,还有……”
黎秋白数到最后把他挑的那箱红酒也算上。
顾鸣洲眼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酒瓶子,他给管家递了个眼神,管家心领神会,小声给顾鸣洲说了昨天选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