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吗……”躺在自家床上，顾子寒回味着程央当时的那个眼神，以及说出这话的语气。

她当时的语气里充满失落与感伤，却没有不甘和愤怒，相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确实已经变了，他相信她对他表露出的好感是发自真心的，而不是装出来的。而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起初确实是打算玩弄她一番，然后看看她知道真相后痛苦的表情的，可相处了一段时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对她的好感就已经越来越深了。

虽然还不至于不可自拔，但果然突然说断绝关系，还是让他感觉有些难受，就比如某个人很喜欢吃汉堡，但却突然被告知永远不可再去吃一样。

不，不能再去想她的事呢，这样只会浪费时间而已。顾子寒摇摇头，强迫改变了自己的思维，他心说：也挺久没去公司了，今天就去公司看看吧，毕竟什么都交给秘书，也不能安心。

他本以为到公司去就能稍微转换个心情，结果他却发现秘书在他不在的期间偷懒，把很多文件堆在一起没怎么处理过，这就令他更火大了。他先是一通发火，然后开掉秘书，派人重新聘一个。

翻着桌子上的这对文件，他对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处了无尽的头疼，他真是没有其他的感觉。

“啧，我到底怎么了？”顾子寒略有些抓狂的自语着。

不管是转移情绪还是想要专心下来工作他都做不到，而稍微一发呆，反而就会想起程央当时说这句话时的那个失落表情。而每当想起那个表情，他就略感觉心痛。

尽管他不想面对，不想承认，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了。他已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喜欢程央，而是爱上了她，所以想起她那个表情，他才会那么心痛。

想明白这个道理，顾子寒决定不在让自己处于这种抓狂的状态，于是他就拿起电话给程央打了一通电话。

他心说：这么一来肯定就避免不了和颜菲吵架了，但这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现在比起颜菲，似乎更在意程央，虽然他对颜菲的好感也并没有完全褪去，但如果从此真的就这样和程央不在联系的话，那他可能会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