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让谢淞寒花钱,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但问题是谢淞寒二十年多年来物质欲极低。

他几乎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买东西全交给管家助理,挑最贵的就完事。

像今天这样的诡异情况基本没有过。

谢淞寒:“哦,没有,就买了块石头。”

池意:“嗯?赌石?”

“不是,手上抛着玩儿的。”谢淞寒没说太多。

事实上,他眼神一直追随着抛着“石头”玩儿的那只手,白玉与红宝石的碰撞,穿透浮动的阳光,圣洁虚幻又飘渺无常。

让人忍不住升起一些别的心思。

好像那样美丽的手腕,就应该被绑起来。

“哦,明天不是有个酒会嘛,你也带阿钰去玩玩。”池意状似无意道,“他还在你那儿吧?”

谢淞寒没有上当,“他怎么会在我这儿。”

柏钰靠在沙发拉长尾调喊:“老公,我裤子脱完了€€€€”

谢淞寒:“……”他故意的吧?

果不其然,池意不淡定了:“谢淞寒,你最好解释清楚。”

谢淞寒:“哦,明天不是酒会么,给他买了几套礼服,他在试穿。”

池意没那么容易打发:“你没事给阿钰买什么礼服?”

谢淞寒:“那下次这活儿您来?”

池意终究没能说过他,这局没能找到敌方弱点,母子关系堪忧。

电话结束后,谢淞寒过去看看他裤子到底是不是脱了。

然而事实是,裤子在柏钰身上穿得好好的,嘴上那句就是在胡说八道。

“……”

第9章 你得负责

酒会如常前往。

柏皇后从前赴宴的架子极大,但如今条件有限,他就勉强先在昨天买的礼服里挑一套合眼的前去。

再美的宝石珠玉在他身上只能是陪衬。

今日到场的都是熟悉的豪门家族,包括谢家韩家在内,连上次恐同的宋大少都来了。

柏钰和谢淞寒一到场就引起广泛关注。

“那不是柏家那位吗?又跟在谢少爷后面来了……”

“啧,谢少爷肯定特烦他。”

“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被他骚扰咯。”

柏钰与谢淞寒并行,下巴微抬,目不斜视,没有人值得入他的眼。

无礼的平民,不和他们计较。

谢淞寒听到这些议论,送去冷漠的一个眼神,周围声音渐渐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