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凡白把球投进篮筐。
换以前他可能还觉着是他误会了,想得多,现在未必。
坐在一边的校医灌了口水,陡然发现,之前和虞凡白提起那小同学,虞凡白都是一脸无奈低头笑笑,这回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什么难得一见的场面!?
“不信你给他发个消息试试。”他说。
虞凡白跑去把球捡了回来:“发什么?你看乐子呢?”
“咱们就打个赌,你要给他发消息让他来,他肯定来。”校医说。
他会不会来,虞凡白不知道,但他不干这事儿。
虞凡白说:“校内有条例规定,禁止私下赌博。”
“怎么?对你那绯闻小男友上心了?”向导打趣。
自打上次医务室后,他就给邬烬起了个“绯闻小男友”的绰号,他偶尔这么叫,虞凡白也懒得去反驳。
他也笑道:“你都说绯闻小男友了,我不得护着点儿。”
都多多少少猜到人心思了,还这么干€€€€
“那不是欺负人呢。”
他抬手随意一抛,球在框上打转,从中间落了下去。
平时欺负人玩玩也就算了,这种事儿,那不得遭报应呢。他有千百种让邬烬气得伸爪子的办法,玩弄一个纯洁的哨兵少男心怎么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缺德,缺大德。
加斯克尔伯爵夫人举办的晚宴正常进行,虞凡白带队巡逻,晚宴办得奢侈,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祥和之态。
他见到了加斯克尔伯爵,也见到了他的夫人,夫妇二人和贵族们举杯相谈,宿宾鸿穿着优雅的西装礼服,衣冠楚楚的站在伯爵夫妇身后。
伯爵夫妇对他很是骄傲,周围恭维声不在少数,夸赞宿宾鸿年少有为,一表人才,前途无量。
邬烬不在。
有人提出了疑问。
“宴会开始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小少爷?”
“他身体犯了病,不便外出,在房中修养。”伯爵夫人道,“就不出来冲撞各位了……”
生病?
倒是省得见面尴尬了。
他虽没多尴尬,但邬烬兴许是尴尬的,那天去往食堂的后半程的路,走得那叫一个快,魂都要被他给丢后边了。
他领队走得远了,也就听不见后边的话了。
巡逻队和边境的哨兵不大一样,警觉和严谨都松懈许多,一圈巡逻结束,大家找了个地方支了张桌子,准备搓一顿。
贵族们吃的喝的都是顶好的,每次办这种宴会,上边的东西一般都吃不完,他们弄点从他们指缝里流出来的东西都能饱餐一顿。
这里是最接近塔的地方,不会有危险,这是大家产生的共识。
“虞上校,你也来点儿吧。”哨兵热情招呼。
虞凡白坐在一边,不参与进去,也不完全隔离,道了声“多谢”,听着他们聊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他悄无声息在中途起了身。
根据暗线传达的消息,加斯克尔伯爵家中或许有一份名单€€€€一份贵族们采购畸变种的名单,上次那场展览会的采购,和加斯克尔伯爵家有点关系。
加斯克尔伯爵家后院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