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语气很笃定,但白义莫名听出了一丝心虚。
白义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之前丘义愤填膺向他控诉那个混蛋对他的压迫时,主体都是食物被抢,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提到过一些侵犯的问题。白义以为这是丘的心理阴影,就没有多问。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斗向后靠在椅背上,平静地道:“是强迫的话,我要拔出来的时候你就别夹着我的腰不放。”
白义:“……”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丘整个人都好像在蒸锅里蒸了几个小时,仿佛有热气从脑袋上冒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这、那、那是”了好一会,崩溃地“啊啊啊”大叫了几声,随后突然变成了兽形,钻进了桌子底下。
过了片刻,黑白相间的企鹅从桌子底下伸出喙,狠狠啄了斗的脚一下。
斗捏着企鹅的脸,把自己的脚趾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全程表情平静,好像被咬的也不是他。
企鹅把自己的脸从斗的嘴里解救出来,骂道:“抛开别的不提,你抢我的食物可是真的吧!混蛋!”
“抢?”斗冷笑了一声,“那是给我辛苦的补偿。你以为把你操一天甚至两天很轻松吗?”
“……啊啊啊!”企鹅这下彻底缩回了桌子底下,一根羽毛都不肯露出来。
辰握紧拳头抵在嘴唇上,掩饰住笑意。
白义无奈地捂了捂脸。
他还以为是要主持正义,合着人家在打情骂俏!
白义放下手,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俩是一对。”
桌子底下传来了企鹅愤怒的反驳:“谁跟他是一对了!”
斗也赞同地道:“跟这么蠢的人在一起,我怕我也会变蠢。”
同时得到两个人的反对,让白义有些迷糊,搞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上床搞得昏天黑地,不是情侣,难道是炮友?兽人之间也有这一说?
不过既然是别人家的私事,白义不好多干涉,便扯开了话题,问起了北极那边兽人部落的情况。
“厚冰部落和薄冰部落的情况和丘介绍的差不多。”斗道,“有一点不太一样,薄冰部落以前也住在我们部落附近,只是后来搬迁到了岛上,按照薄冰部落首领的说法,他们搬迁是因为那座岛跟他们说了话,他们认为那里是圣地。”
白义听得很专注:“现在呢?”
斗摇摇头:“我也只是很久之前听说的,具体情况还得问薄冰部落。既然你们要把这个蠢货送回去,顺便问一问也可以。他们首领很大方,既然你能把人救到,想必对方不会吝啬奖励。”
白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说,你是专门来找丘的?”
斗点点头:“他们首领拜托我的。”
“胡说!”桌子底下传来了反驳声,“你什么时候和我们部落关系这么好了?”
斗道:“不好,只是你们部落的兽人不擅长远距离移动,没法分人来找你,只好到我们部落请人帮忙,就找到了我。”
企鹅咕哝了几句,不说话了。
白义看了看辰,又问:“厚冰部落的附近,有没有出现什么荒漠化、或者异常的土地?”
“荒漠化是什么?”
白义解释了一下,就见斗的脸上再次出现疑惑,“我们北极很少能见到冰层以下的东西……异常的土地更不用说,冰也没有减少,这些年反而越来越厚、越来越冷了。”
难道纳塔不在北极?
白义摸了摸下巴:“好吧,那等到了北极再看看。”
聊完了主要大事,几个人之间再次弥漫起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