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白接过文件,迟疑片刻,便打开了,看清文件上的山村贞子几个字后,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挖了很深的坑,就等着他跳。
他不觉得山村贞子这件事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地方,因此也更加好奇,这人特地来找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开始,李子白也不过是秉持着了解的心态,可翻阅到后面时,脸色十分难看。
他抬起头,冷漠的看向费奥多尔,“这都是真的?”
费奥多尔弯了弯眉眼,暗红的瞳孔里带着笑意,就像引诱夏娃吃下禁果的蛇。
他端起一杯咖啡,浅浅的尝了一口,“这很常见不是吗?拥有着特权的人总是会傲慢的将他人踩在脚下,且永远都不知悔改。”
李子白低眸沉思。
文件里记录了最近十年被山村贞子残害的普通人,男女老少,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的幼儿,都遭过山村贞子的毒手。
但是令李子白愤怒的不是这些,早在被山村贞子缠上时,他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山村贞子诞生以来,一定有很多人遭到她的毒手。
他一点也不意外。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无论是他观看录像带、还是那个福利院的孩子观看录像带,都是被人精心制造的。
一群无聊透顶的人,为了寻求刺激,观看了山村贞子的录像带,等见识了山村贞子后,就在时间内将录像带转给别人看。
他们是山村贞子的狂热粉丝,他们收集关于山村贞子的一切信息,最后甚至不顾生命危险,观看录像带。
可最后又十分怕死,将他们造成的恶果转嫁给他人。
他和福利院的
孩子都是他们精心选中的祭品。
李子白拿起其中一人的照片,他记得之前在御光堂办理业务的人就有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因为不想再多加一个普通人进入他们的业务,毕竟等对方死去,那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
可、就这么一面,他就被人记恨上了?简直离谱!
费奥多尔轻声道:“人本来就是很恶毒的生物,为了自己,对他人怎么残忍都不为过。那个将录像带放到福利院的人,为了让自己活下来,他明明可以选择给一人观看就足够,可是恶念一生,残忍的将整个福利院的孩子拉入恐怖之中。”
嘴角扯出一抹笑,费奥尔多傲慢且蔑视的说:“你看,这样的人,律法却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仍旧可以光鲜亮丽的活着。”
李子白将文件搁置一旁,看向费奥多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可费奥多尔答非所问的说:“那些人建了一个会,取名为贞子会,查到的资料显示,他们存在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他们寻求刺激的同时,将危险转嫁给别人,你猜猜看有多少人因此而亡。这个世界自古以来真是没有多大的变化,无论在那里都是恃强凌弱,可这样一来,人人所谋求公平的意义是什么呢?”
李子白沉默不语。
公平都是相对的。
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来不到罗马。
他唯一能做到,那就是开开心心的度过自己的一生,无论外在物质是如何的,只要内心强大,就不输任何人。
富人买包,成千上万的价钱,可那包不就是拿来背东西的吗?那他买包不也是为了背东西,性质都是一样的。
人这一生不过就是吃喝拉撒,自己快乐就行。
李子白很是奉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日子都是人自己过的。
所以知道背地里这么一些不是东西的家伙,即使李子白心里很不舒服,可那又怎样?他不需要化身大哲学家悲风伤秋,他只要去把这些家伙一个个都送进监狱不就好了吗?
哪有那么多叽叽歪歪的酸事。
费奥多尔低低的笑了,“你倒是看的比任何人都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