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也很抱歉,
两个人一直在互相说对不起。
好在南瓜粥是凉的,除了脏点,别的也没什么。
林闫不甚在意,“回去洗个澡吧。”
护士点头,推他回去。
一转身,林闫隔着走廊上看热闹的人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在人群的后方,静静地看着他。
林闫猛地站起,身体却无法支撑他这样的行为,轰然倒地,摔在地上。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护士和医生慌忙将他扶起,林闫的眼睛却始终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
“祁镇!”
这两个字,带着颤音,喊得无比清楚,无比有力。
不知私底下练过多少回。
走廊上的人不解地看着林闫,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另一边帅气高大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缓步走到林闫面前,略站了站,体贴地蹲了下来。
“你认识我?”
林闫的视线不舍得从他的脸上挪开片刻,看了一眼他白大褂前的胸牌,然后又迅速挪回去,点头,“认识。”
祁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为什么哭?”
林闫经他一问,才意识到自己落了泪,他慌忙一擦,擦了一手黄。
……
完了。
忘了自己顶着一头的粥。
来到这里的祁镇好像很有耐性,问:“你喊我,是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林闫点头,“你能不能送戒指给我?”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空前绝后的寂静。
谁懂?
亲眼目睹植物人醒来的顶流小生,顶着一头的粥,问一个大帅哥要戒指的感觉?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反正,保密就对了。
那大帅哥微微皱眉,说:“抱歉。这不是能随便开的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就随便买一个,两块钱的都行,然后送给我,行不行?”
祁镇起身,面上冷了点,“抱歉,我不能。”
林闫急忙抓住他,“那你送我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