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山道:“毕竟也是一份心意,而且你也很喜欢……不行了,我要笑岔气了。”
宁丞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给他顺气,手上的动作是温柔的,脸色却很难看:“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我为什么要吃一只悲伤青蛙的醋?”
“能不能别提悲伤青蛙了?”
宁丞拿他织的围巾捂住脸:“我没脸见人了。”
谢秋山伸手把围巾抢过来:“别把我围巾弄脏了。”
“谢秋山你没心。”
“这可是我的礼物,我要把它保管好,放在床头天天抱着它睡。”
谢秋山特地把“床头”两个字重读,宁丞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但看到谢秋山的笑容,他的心里反而十分舒坦。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围巾啊?”他弯下腰,在谢秋山耳边道。
“不!现在是我的围巾了。”谢秋山把它抱在怀里,赤脚踹开他,“宁总,您先请回吧。”
宁丞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微凉的双脚放在肚子上暖着,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是不是该给我点辛苦费?”
“让你留下可以,但是……”谢秋山勾起唇角,露出坏笑,“但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你的悲伤青蛙吗?”
宁丞:“别再提青蛙了!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谢秋山动了动脚,笑道:“那你求啊。”
……
谢秋山第二天就戴着宁丞织的围巾去上班了,还特地戴在大衣外面招摇过市,早上下了电梯就开始摘围巾,力图让他们这层的每个人都能看到他的围巾。
一早上,谢秋山收到了许多的问候:
“谢总,你的围巾挺特别啊。”
“是哪个牌子的定制吗?款式很独特啊。”
“这个料子看起来很舒服。”
夸款式的夸料子的夸颜色的,唯独没有夸它好看的。
直到中午顾千言过来,看了这围巾一眼,就嫌弃地闭上了眼睛,问:“别人送的?”
谢秋山笑了一下:“嗯。”
“手织的吧?”
“嗯,还是顾小姐识货。”
顾千言假笑了一下:“这一看就是宁丞的手笔。”
谢秋山:“嗯?这么明显吗?”
顾千言:“丑得很明显。”
“……话不要说的那么过分。”谢秋山捋了捋围巾上的流苏,说,“哪里丑了?”
顾千言反问:“你觉得它好看?”
谢秋山顿了几秒:“只是好看的不明显而已。”
“呀呀呀呀€€€€我真是受不了了,你们怎么一谈恋爱都变恋爱脑了?”顾千言捂着脑袋,崩溃地闭上眼睛,“楚尧说我哥做的漏洞手套是他戴过最暖和的,你在这里夸这条围巾好看,我真是……”
谢秋山说:“我没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