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
希尔芙托着下巴:“亲王最近在笼络人心,连续邀请了两个S级参加宴会,后来又邀请了一堆A……哦艾尔文,你家那个诺维尔的雄主也在其中,他S了,你知道吗?”
上将冷淡的语气从耳麦中传来:“我知道。”
艾尔文丝毫不感觉意外:“其他雄虫大多都结婚了,或者本身就是贵族,天然有阵营,而曲夏刚刚回来,是个没根系的高阶雄虫,亲王想要拉拢他,再正常不过。”
曲夏懵懂的点头。
他不喜欢那个亲王殿下,对方盛气凌人的姿态给了他很深的压迫感,然而最为一个初到主星的小雄虫,皇室相邀他却不答应,是很离奇的事情,会引起有心人的猜忌,故而无论他喜不喜欢,这场宴会他都要参与。
两天后,又经过两次约会,在夜幕降临前,曲夏用雄保会拨来的资金制办了一套衣服,有着繁复的花边,驱车前往皇宫。
他拘谨的坐在车上,这次的感受和上次进宫截然不同,上次是来蹭饭的,这次却要直面亲王。
宴会不仅邀请了他一个,还有其他的A级,侍者领着他在主桌落座,亲王姗姗来迟,痴傻太子紧随其后,两人皆是朱红袍服,上用金线绣着荆棘蔷薇的纹饰,堂皇庄重,富贵泼天。
眼见亲王缓步走来,曲夏绷直了脊背。
好在他无权无势,邀请他只是顺带,亲王客气的和众人打过招呼,并未多搭理他。
曲夏松了一口气。
宴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曲夏半途借故离开,蹲在花园角落的灌木丛里刷光脑,一刷就是半个小时。
就在他腿蹲麻了,想要站起来换个姿势的时候,曲夏陡然一惊,而后放低身体,彻底隐藏在了灌木丛中。
他听见了凌乱的脚步声。
似乎有人踉踉跄跄的朝这个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破碎的喘息,曲夏不敢挪动,听见了来人咬牙切齿的咒骂。
“该死的……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要露陷了……”
“太危险了,就差一点点……”
曲夏屏息静气,觉得名字有些耳熟,那身影越来越近,透过灌木隐隐绰绰的枝桠,他看见了一抹朱红的衣衫,繁复的金色丝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旋即是侍者焦虑的声音:“殿下,医生说你不能再用药了,再用要出事了!”
紧接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飘过来,曲夏喉咙有点发苦,似乎受到了影响。
视线被叶片遮挡,曲夏看不清楚。
等两人踉跄着路过花园,他才从灌木从中冒出头来,一溜烟的回到了宴会。
宴会上的气氛比刚才活跃多了,雄虫们觥筹交错,有的甚至拉着侍者的手,要他们坐到腿上,大厅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有醉鬼遥遥向曲夏举杯:“哥们儿,不喝吗?”
他单身未婚,在场的雌虫一清二楚,不少侍者刻意往曲夏这边凑,曲夏招架无能,侧身躲闪:“谢谢,谢谢,我不喝。”
他环顾四周,亲王和太子都不在。
曲夏压低声音,问一旁醉醺醺的雄虫:“两位殿下呢?”
醉鬼睡眼朦胧:“啊,方才都急匆匆的走了,有什么事儿吗?”
曲夏摇头。
整个后半场宴会,太子和亲王都没有出现,曲夏在酒池肉林里如坐针毡,一到点,便一溜烟的小跑出了宫。
等飞行器驶离皇宫,回到他新分到的小别墅,曲夏蹑手蹑脚的回到卧室,抱起蛋,小心翼翼的听了听耳机里的声音。
自从变成蛋,艾尔文就和婴儿一样嗜睡,经常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此时更深露中,他应当已经睡着了。
曲夏困倦的不行,换了衣服,草草擦拭身体,就像往常一样,想要把蛋扒拉进怀里睡觉,那枚蛋忽然一滚,从他的怀里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