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提到贝德家,奥斯维德神父的脸色缓了缓,道:“诸位的来意,公爵都已经知晓了,但是最近公爵事忙,没有时间接见各位,还请见谅。如果没有别的事,请诸位尽情享用食物和美酒吧,平日里有什么要求都尽可以和仆人提,霍格斯堡一定尽全力满足。公爵十分欢迎各位的到来,也欢迎各位在霍格斯堡长住。”

说完这段话,奥斯维德神父就离开了。

而大厅里,听完奥斯维德神父这段话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脸色渐渐惨白了起来。

大厅之内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良久之后,才听到杰尼.塔西用颤抖的声音道:“霍顿公爵这是……要留我们下来的意思吗?”

另外两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各自带着自己的贴身仆人回了房间。

埃德加·巴尔弗的房间内,烛火森森。贴身仆人从外面端回来新鲜牛奶后,看着仍然站在窗前吹风的埃德加·巴佛尔,小心地拿了一件外衫过去。

“少爷,您要给老主人传信吗?”仆人低声问。

埃德加·巴佛尔长久地望着漆黑的窗外,面色有些狰狞:“我就知道,我那些好哥哥们想方设法让我来是不安好心……”

他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父亲是一定要和霍顿公爵合作的。我连霍顿公爵的面都见不到,父亲难道会保我吗?”

“说来说去,要是当时父亲不掺和进去那一场破事就好了。本来至少我们两边是有平等谈判的可能的,现在好了,求着上门人家还爱理不理,不仅爱理不理,父亲还要搭上一个儿子做人质。父亲贪心,却让我做了祭品!”

“话也不能这么说,霍格斯郡的瓷器在外面炙手可热,是老主人最在意的利益之一,只要少爷您待在霍格斯堡,想方设法讨了那霍顿公爵的欢心,到时候,还怕老主人不看重您吗?我看呐,老主人送您来霍顿公爵这里,既是给您的挑战,也是给您的机遇,单看您把握不把握得住。您毕竟是老主人最心爱的儿子之一。”

“你是说?”埃德加·巴佛尔猛地转头,两眼发亮。

仆人神秘一笑,用大拇指指了指霍顿公爵的方向:“那位公爵,年方十六,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她再怎么运筹帷幄,智谋万千,也摆脱不了她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弱点,您要是能把握住她的心,到时候还愁继承不了您父亲的爵位吗?到时候怕是爵位和财富太多,您都继承不来呢。”

埃德加·巴佛尔目光一闪,脊背渐渐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