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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望舒君昭等人均未发一语,和之前的嘴尖牙利鲜明对比。

赵锦朝不由得频频侧目,这里面莫非有诈?

但是直至进入宫门,望舒等人都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异动。赵锦朝只好强自暗自心里的那抹不安。

待到了皇帝居所,望舒等人被卸去兵刃,推入其内。

“就是你们无诏强闯案牍局?”人族皇帝正在下棋,听见动静顿住手中动作,抬起眸透过垂落的珠帘一一扫过面前站立的四人。毕竟久居高位,凛利气势尽数压来。

望舒和君昭两人见惯不怪,怵在原地。

现场一片诡异的沉默。

“确实是事态紧急,还望陛下宽宥。”承桑叹了口气,率先躬身行礼。

“蜀山的人?”宫侍撩开帘子,人族皇帝的目光凝着承桑和虚玄的服饰。

望舒抬眸,人族皇帝在位已有四十年,双鬓斑白,头戴金冠,保养的再好也难掩眼角眉间的沟壑。

“是。”承桑垂眸回。

“修道之人超脱红尘之外,不理俗世之事,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人族皇帝光芒尽敛,语气不咸不淡却字字重若千钧,“就算这庙宇仍在我人族土地之上,也不尊我人族的法度了。”

“不敢!”人皇显然是不高兴了,承桑忙诚惶诚恐道。

“不敢?朕可听说有人说我受不起他的礼?”

此事人皇恐怕不打算善了,承桑微不可见的瞥了一眼君昭,他不喜此人,可君昭始终是望舒的心上人,若他死了,望舒必伤心难过。

承桑心里思忖着对策,斟酌着正准备开口说情,便被赵锦朝打断。

“陛下,正是此人所言。”赵锦朝伸出手指向君昭。

“你可有话要辩驳?”

“没有。”君昭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果然好胆识。”人族皇帝冷笑着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至暮年,他最厌恶的就是有人质疑自己的权威,“瞧着你,不像是蜀山之人。”

“确实不是。”

承桑闻言只觉得额角一突,他不知该骂此人蠢,还是夸他仗义。事到如今,蜀山的身份是唯一可能保他的凭仗,他就这么推出去了?

人族皇帝闻言冷哼一声:“想来您必是哪位已经得道成仙的高人,觉得我人族庙小,容不下您,既如此何必涉足,还欺辱我朝官员,辱没我朝官邸?”

“我没有。”君昭如实陈述。

听着像是已经服软,人族皇帝满脸傲然,掷地有声地问:“既如此,为何不跪?!”

望舒想到君昭和人族的关系有些特殊,颇好意地提醒道:“要不然算了?”